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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表达初春的绿

#中国传统色#绿牡丹

新绿、嫩绿，是清明时节满目的春色。这抹绿，在春日里油嫩发光，熠熠生辉。不过，今人对春的色彩，除了“新绿”“嫩绿”这两个词汇之外，似乎已经辞穷。

（桃花笔者拍摄）

我总感觉这两个词，没能体现出春初之绿的独特性，缺乏绿色的质感，难以引发人的想象。新，只能形容绿的时间性；嫩，只能形容绿的深浅度。那什么样的词汇能把初春的绿那种生机勃勃、一尘不染的气质表达出来呢？

今人肯定是输给古人的。这不，《故宫里的色彩美学～中国传统色》给出了一个贴切的、美丽的、令人心旷神怡的词汇：碧山

碧山，草木萌动之转色。

（绿芽的色彩笔者拍摄）

唐代诗人李白《山中问答》“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杜甫《题柏学士茅屋》“碧山学士焚银鱼，白马却走身岩居。”杜牧《登池州九峰楼寄张祜》“碧山终日思无尽，芳草何年恨即休？”宋代苏轼《瑞鹧鸪.观潮》“碧山影里小红旗，侬是江南踏浪儿”。你看，一个“碧山”，勾起历代大儒或闲、或忧、或喜、或悲多少情绪，这哪是这“新绿”“嫩绿”所能及！

今日一新闻，再次显示出今人在色彩表达上之辞穷。说是洛阳展出一绿牡丹，价值十万，引来万人观赏。

（芍药笔者拍摄）

何为绿牡丹？这么直白的名字怎对得起这么珍稀的花卉！她有一个非常优雅的名字，“欧碧”，价胜姚黄。宋代诗人陆游《天彭牡丹谱》记载：“碧花止一品，名曰欧碧。其花浅碧，而开最晚。独出欧氏，故以姓著”。晚清词人姚华《蝶恋花·题渺一粟斋画册洋菊》一句“欧碧一枝秋淡伫”，将那高贵、素雅、不与春日牡丹争艳的品格表达得淋漓尽致。“绿牡丹”一词，在“欧碧”面前，顿时黯然失色。

（《故宫里的色彩美学～中国传统色》笔者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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