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所有生命共同的家园

说起南非，人们的第一反应基本上都是：野生动物的世界！

是的，南非，这块大西洋和印度洋交汇的南端国土，这片陆地和海洋，就如同所有生物的家园，野生动物就是这个家园的一份子。它们自由自在地在自家的院子里闲庭信步，无忧无虑地在自家的“泳池”里随性遨游，活泼优雅地在自家的草原上撒欢奔跑，野性张狂地在自家的领地里扑食舔血，不请自来地在人类的盘子里觅食……一切的举动，都是最原始本能的驱动，如同摘下社会面具的人类，只有在自己的家里，才显现出的那种天性。

（开普敦山顶餐厅里的觅食的鸟）

（礁石上、大海里嬉戏的海豹）

家园，是释放天性的天堂。

南非的动物们，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园，与南非的人们对于动物的平等相处是分不开的。

我以为，人类不应该把自己视为地球的主人，而应该视为地球的一份子。如果是主人，就会有“保护地球，保护野生动物”这样的主动性，就会生出“和谐相处”的社会要求，极易人为地干涉到其它的生命。如果不是主人，而是没有尊卑高下、没有强弱大小这类社会标准的大自然的生灵，那么地球上所有的生物，凶猛的狮子也好，温顺的斑马也好，弱小的螳螂也罢；巨大的鲸鱼也好，机敏的海豹也好，柔弱的水母也罢；高大的树木也好，低矮的灌木也好，柔嫩的小草也罢……我们人类所认识的自然界的生物，无一不是自然界大家庭里平等的一份子，各自在食物链上自然生息和繁衍。无论是吃还是被吃，无论是高居阳光最佳的顶端还是寄生在大树的缝隙，每一种生物，都是如此地恬淡。

南非的人们，不论是黑种的原住民，还是迁徙而来的白种荷兰布尔人，缩小到人类社会的范畴，不同人种都是国家的一份子。放大到地球这个大自然的范畴，黑人和白人，也就把自己视为了大自然的一份子，视为与众生平等的一份子。我在南非看到的，南非人为生存而产生的对动物蛋白质的需求、对植物纤维的需求，似乎如生物链上的普通一环，只停留在基本生存的欲望上，没有过分的索取。这里的人，可以随意到海边垂钓，但我看到的，是绝大多时候钓友把钓上来的鱼放掉，尤其是珍稀鱼种和小鱼苗，是肯定放掉的。一天的垂钓下来，一般只会带回家一两条够一家人吃一顿的普通鱼种。这里的人，不允许吃活的龙虾或鲍鱼，不允许放血宰杀猪牛，因为他们认为动物也是有感知的，怕疼。这，是南非人最原始的情感，是对所有生灵的尊重，对大自然的尊重。

（南非海边的垂钓者）

（南非公路上，车窗外漫步的牛）

他们对动物的尊重，还体现在对待活的动物上。在我居住的农庄里，牛、马、鸵鸟、羚羊都是没有圈养的。农庄的屋舍、酒庄、餐馆、泳池等各处开阔地，甚至高速路上的加油站，既是人的公共场所，也是它们的领地。公鸡会在你餐桌旁打鸣，小鸟会在你餐盘里啄食。在这里，人与动物，各自相安无事，你过你的日子，它有它的生活，各自相安无事，因为，大家都是这个自然界的一份子。

哪怕是可以手到擒来的动物，南非的人也不会轻易伤害。有一天清晨我们正准备乘快艇到湖心钓鱼，忽然驾驶快艇的年轻人发现船舱里有一条小蛇，正蜷缩在船舱取暖。他赶紧打电话叫来了他经验丰富的父亲。父亲开车来到湖边，不慌不忙地拿起一个细长的夹子，小心翼翼地夹住小蛇的七寸，轻轻地把它放进一根水管似的长管子里，拧上盖子，然后若无其事地扛着管子上了车。十几分钟后，父亲又开车来到湖边，告诉我们已经把小蛇送回到远离人迹的山坡放生。

（南非First Group Qwantani 农庄，在快艇里蜷缩取暖的小蛇）

这个场景，让我很感动。因为，平日里在国内遇到这样的场景，我看到的大多是大声惊呼的扭曲面容，以及乱棍石头的疯狂雨点。而在这里，大自然属于每一个生命，动物和人是平等的，相爱相生的。

（南非First Group Qwantani 农庄的马）

这样平等的大自然，才是地球上所有生物的家园，才是我们人类的家园。

（本视频来自视频号“四分中医俱乐部”，拍摄剪辑制作人Andy She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