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千年，解读刘禹锡《竹枝词九首·其七》中的世态人心

竹枝词九首（其七）

刘禹锡

瞿塘嘈嘈十二滩，人言道路古来难。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这首诗歌是刘禹锡所作的《竹枝词九首》中的第七首，借用对瞿塘峡路艰险的描写，来表达诗人对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感慨。

赏析：

竹枝词原名竹枝、竹枝歌、竹枝曲，本是乐府《杂曲》名，最早为巴人口头传唱的民歌。而刘禹锡因参与王叔文领导的“永贞革新”遭贬，常年在外任剌史，后入蜀，于唐穆宗长庆二年，到任夔州（今重庆奉节县）遂模仿屈原的《九歌》，写下了这《竹枝词九首》。

诗人之前的经历是坎坷的，政治斗争纷繁复杂，人心难测，他因改革失败，颇受奸侫诬陷、权贵打压。恰逢诗人经过瞿塘峡，观天地变幻，山崛水急，对于世态和人情更生颇多感慨，遂成此诗。

诗的大意是：瞿塘峡水刷刷流过众多险滩，这里的道路自古以来都很艰难。总是怨恨人心比不了这江水，无缘无故也会平地掀起波澜。

首联“瞿塘嘈嘈十二滩，人言道路古来难”，描绘出瞿塘峡的险阻形势。

瞿塘峡乃是长江三峡之一，两面环山，水流湍急，形势险要为三峡之最，古语有云“瞿塘天下险。”峡中礁石险滩极多，峡口有“滟滪堆”，巨大无比，其险峻情况也由此可见一斑。

也正是面临着惊涛拍岸、险峻异常的瞿塘峡，诗人情不自禁地由江峡之险峻而想到当时的世态之炎凉、人心之冷暖：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这里，“长恨”表达了诗人深深的感慨和无奈，他感叹人心比江水还要难以捉摸，江水在险峻的瞿塘峡中尚能顺流而下，而人心却常常在平静无波的时候掀起波澜。

这种对比，既表现了诗人对世态人情的深刻洞察，也表达了他对人性复杂、难以预测的无奈和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