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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印章的起源



印章,无疑是进入阶级社会以后的产物。它最先出现的是作为奴隶主压迫奴隶的一种工具,又是奴隶主与奴隶主之间作为交接凭信的一种手段。这种印章,无论在文献资料或实物资料中,都已没有迹象可寻。

甲骨文、金文有"印〞字,但它是“抑〞字的初文,不是印章的“印〞字。

于省吾 《双剑移古器物图录》著录的安阳出土的三件铜玺(图1—3),形象接近铜器图徽,应该是早期作品。但如定为商代作品,还缺乏科学根据。安阳殷墟的考古发掘工作,解放前做了十五次,解放后也一直在做,但在殷商文化层中从来不曾发现过一件玺印。三玺的出土情况不详,很可能出白上层堆积中。我们为对历史负责,暂不肯定它的时代


图1 安阳出土铜玺之一

图2 安阳出土铜玺之二

图3 安阳出土铜玺之二

根据文献记载,《周礼》书中说到 “玺”和“玺节〞共有三处。地官司布条下有“凡通货贿以玺节出入之〞的话。掌节条下也有“货贿用玺节”的话。郑注:"玺节者,今之印章也”。秋官职金条下有"辨其物之【“女〞+“微”右部分】(美)恶与其数量楬而玺之〞的话。郑注:“玺者,印也。既揭书捕其数量 ,又以印封之。”《周礼》,大家承认是战国时代的书,所记周代官制应有所本。三处说到的玺和玺节,都与"货贿〞、“物”联系,应该是比较早期的资料。这里可看出印章的起源社会经济有密切的关系

另外有两处文献资料 :《礼记:月令》 孟冬之月“坏(益也)城郭,戒门闾,修键闭,慎管籥,固封玺,……”。《左传》襄公二十九年 “季武子取汴,使公冶问玺书,追而与之〞(《国语-鲁语》 所载大致相同)。《月令》中说的"固封玺〞,封的当是公有财物 ,也可能是库房门户,总之都属于经济方面。《左传》中记载了季武子派公冶携送公文向鲁襄公汇报取汴邑的经过,说明那时印章的使用已经发展到文书上来了①。

朱白文古玺,见于诸家收藏实物和印谱著录的数量不少,并且还有编成专谱的(如吴大澂《干玺斋古玺选》)。这些珍贵的大量古玺,可惜不是经过科学发掘获得不知道原来存在的地层,也看不到与其他遗物的共存关系,无从确定时代


图4 长沙伍家岭出土铜玺之一

图5 长沙伍家岭出土铜玺之二

图6 长沙伍家岭出土铜玺之三
解放十多年来,在全国范围内考古发掘工作中所发现的古玺,我们知道有不少处。已经看到报告的,如长沙伍家岭第 260 号墓②,巴县冬笋坝冬 2、冬49、冬50、宝6等船棺墓③,都发现过或多或少的小型铜玺(图 4-8)。汲县山彪镇第一号墓中发现过石玺④(图9)。……这些古玺,考古学者都定为战国时代的遗物。到现在为止,考古发掘中还没有发现可以肯定春秋时代的玺印。

图7 长沙伍家岭出土铜玺之四

图8 长沙伍家岭出土铜玺之五

图9 汲县山彪镇出土石玺

从以上实物资料结合文献资料来看,印章的起源应该社会经济有了一定程度发展以后。那时,商品交换日益频繁,需要有一种信用的凭证,保证货物的安全转徙或存放,印章就在这个需要上通过群众的创造产生。刘熙《释名》卷六《释书契》:“玺,徙也。封物使可转徙而不可发也。〞虽然末必是玺的本义,却道出了早期玺印的作用

至于早期使用印章的时代,今天推断,社会经济发展春秋时代,铁工具已经开始使用农业生产力的逐步提高,促进了手工业与商业在列国间的广泛发展作为保证货物安全转徙或存放的信用凭证的印章,必然已经通行春秋中期季武子用玺书的故事便是一个很好的例证。今天遗存的大量古玺,其中可能有一部分春秋时代的,不过我们目前还无法加以鉴别罢了。进入战国时代中国社会性质起了根本变化,随着生产发展需要,印章更被大量使用,并且达到了全面发展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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