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民俗非遗文化（48）：米仓山古道的山歌

川蜀民俗非遗文化（48）：

米仓山古道的歌声巴山背二歌

古代生活在大巴山脉的米仓山一带山区石灰岩、白云岩、砂岩分布广泛，喀斯特地貌发育，多峰丛、溶洞、暗河等，岭谷高差800～1200米，山体长期受河流强烈的切割后多峡谷、谷坡陡峭，交通十分困难险阻，人们出行十分艰难，素有蜀道难。大巴山脉位于陕西、四川、重庆、湖北三省交界地区，是对山地的总称，东西绵延500多公里，故称千里巴山，简称巴山。自古以来，巴中地处山区，从前交通闭塞，山里需要运出和运进的货物全靠人力背运，人们习惯把在巴山的米仓山从事长途背运的人叫“背老二”或“背二哥”，把在背运途中打杵歇气所唱的山歌叫“巴山背二歌”。此歌随着巴山人从事长途背运这种生产劳动方式的产生而产生的自由唱法民俗山哥。巴山背二歌系四川东北部米仓山南麓巴中市、达州市辖区传统音乐，迄今至少有3000多年历史，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米仓古道历史悠久的通道，见证了岁月的沧桑与变迁。古老的巴山人在米仓山古道上背运粮草或运输武器，他们像马帮、驼帮一样组成庞大的背运队伍，往返于川陕两地。在这条古道上行走着一群巴山背二哥，他们以独特的歌谣，为这条古道增添了深厚的文化色彩和历史价值。米仓古道作为古代贸易的重要通道，见证了南北文化的交流和融合。巴山背二歌旋律流畅清新，调式为徵调式，结构较为简单，多为上下句和分节歌。歌曲唱腔明亮，高亢悠扬，节奏较为自由，风格粗犷豪放，极具地域特色，代表性曲目有《背起背子难上坡》等。这种歌谣以其深情而有力的节奏，明快而激昂的旋律，赢得了人们的喜爱和尊重。2006年5月20日，巴山背二歌经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一、巴山背二歌形成历史渊源

巴山处于川陕渝鄂交界处的米仓山，山势峭壁，深山层层叠叠、重岩叠嶂、隐天蔽日、陡峭险峻，是进出川蜀最为艰险之段。文献记载，周边各地文化、物资交流络绎不绝，这其中关键就是用专门的木质背架运送货物的背夫。巴山背二歌，一种具有深厚地域特色和民间风味的歌谣，以巴山地区的民风民俗为背景，用简单而质朴的语言，描绘了背二哥在米仓古道上行走的艰辛与坚韧。

秦汉时巴中境内有巴水即今通江河）、渝水即今南江河、巴河纵贯全境，两河流域住居贝宗人，故这里又称“巴賨”“巴渝”地区。古老的賨人在米仓古道上，或背运粮草，或运输武器，或背运日常生活用品进行物质交换。他们像马帮、驼帮一样组成庞大的背运队伍，往返于川陕两地，为推动川陕物质交流、经济发展立下了不朽功劳。

根据文献记录，米仓古道历史可以追溯到秦汉时期，这条通道连接了当时的政治和经济中心，对于物资的流通起到了重要作用。秦汉时期，米仓古道穿越巴中境内，他们在这条道路上背着“背架子”，从事物质资料的运输工作。背二哥们使用的工具如背篼、绳架和丁字拐杖，反映了他们的劳动条件和生活状况。从米仓古道即汉中到通江、汉壁古道即梁州到巴州的路，就是背二哥背运往来的必经之道。他们头顶高天，脚踩蜀道，攀援于悬崖边。背二哥在深山沟、大山里辛勤劳动，十分艰苦，什么蛇倒退、鬼见愁，走只能前行不能后退，后退有可能掉下岩。

巴山背二哥的形成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大巴山区的古代生产和生活方式。源于古代巴人在米仓古道上进行的长途背运劳动。山里野兽多，背夫不成群结队就可能被野兽袭击、吃掉，自然结成背二哥队伍，羊肠小道难行，米仓古道的栈道是前人用錾子打造，只能放一只脚，加上中午肚子饿天气热，山上只有知了在叫，没有其他声音，筋疲力尽的背二哥杵子一打，扯开嗓子甩几句山歌，表达思乡之情或纾解疲劳，大家情绪就来了，这便是“巴山背二歌”的由来。迄今至少有3000多年历史，祖祖辈辈传下的调式渐渐固定。“背二哥”一词是对那些参与背运货物的体力劳动者的一种俗称，他们通常是一组两人，一人在前引导、安全通行，两人相互帮助得到心理需求满足，是一种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励。

巴山背二哥的山歌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和高亢悠扬的风格，歌词内容涉及背运过程中的艰辛和挑战。这些歌曲不仅是劳动者的精神寄托，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文化和信息的传播。

巴山背二哥作为一种历史文化现象，涵盖了生产力发展、民族文化的融合以及口头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等多个方面，共同构成了巴山背二哥丰富而又深刻的历史背景。巴山背二哥的歌曲形式——巴山背二歌，被列为国家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二、巴山背二哥的文化表现形式

“巴山背二歌”系指产生并流传于四川东北部米仓山南麓巴中市辖区内的一种山歌。人们把从事长途背运的人叫“背老二”或“背二歌”，所以在背运途中打杵歇气演唱的山歌便有了“巴山背二歌”之称，其表现形态多为一人领唱众人和或众人齐唱。“巴山背二歌”是由长期从事货物背运的劳动人民所创造，庞大的背运队伍在漫长的背运途中更唱迭合，是依照口耳相传的方式传承下来的。背二哥相互学习交流，没有固定的师徒关系，属自发式传承，由于巴山背二歌旋律优美，情趣盎然，故在民间广泛传唱。巴山背二歌以一定的基本特征表现形式呈现出来。

1、取材内容广泛。巴山背二歌取材十分广泛，所闻之事、所见之景，皆可做歌。作为一种山歌的“巴山背二歌”生动地反映了背二哥的生活状况，劳动场景和内心世界。巴山背二歌内容丰富，有歌颂勤劳勇敢、劳苦艰辛的，有歌唱背运工具和劳动的，有歌唱爱情的。有歌颂勤劳勇敢、劳苦艰辛内容的背二歌。有歌唱背运工具，歌唱劳动的背二歌。有反映为消除疲劳而专唱风流歌为内容的背二歌等。如：“高高的大巴山，离天只有三尺三，要想翻越巴山顶，只有背二哥的铁脚杆。”“背上千斤翻巴山，铁打腰杆都压弯，打双赤脚路难走，七十二道脚不干。”又如：“拐扒子儿二尺小，上坡下坡离不得它，过河踩水探探浅，亲生儿子不如它。”

2、歌词。衬词常用实词，调式为徵调式，大都为二二三结构的七言格律诗，如：“弯弯背架像条船，情哥背铁又背盐，鸡叫三道就起身，太阳落坡才团圆。”巴山背二歌的衬词除了常用虚词外，还有像巴山其他民歌的衬词一样用实词作衬词，这是巴山背二歌最大特色之一。背二哥歌唱自己的生活，其衬词往往只有“贤友儿”“情兄儿”等，这类衬词指背二哥们相互打招呼；如果唱情歌，其衬词则为“贤妹儿”“情妹儿”或“情哥儿”。

3、调式。曲式结构为上下两个乐句的单段体，唱腔高亢悠扬，风格粗犷豪放。《巴山背二歌》的调试全都是民族五声调式中的徵调式。其曲式结构为上下两个乐句的单段体。其唱腔高亢悠扬，能翻山越岭、穿云钻雾，结束时都有长气短叹的一声甩腔：“耶——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