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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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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  释

单从史实言,如历史事件发生的年限看,基本可说是真实的。因为太史公的时代,文献保存是个大问题竹简帛书都很难保存下来),尤其还经历秦朝李斯提议的焚书事件和挟书令事件,所以到了汉朝,史料阙如的情况下,构建历史就是一件极为困难事情

但是发现上限是从黄帝开始的,而非当时流传较广的尧舜禹始,同时,一些人也不谈这本史书对汤武革命的态度。但如果我们自己读过书就可以发现,《竹书纪年》把所有上古帝王都喷了个遍,没有一个落下,也就是说,我们中国历史上的圣王在《竹书纪年》作者群的眼里差不多都是乱臣贼子。

以前有人引韩非子曹丕说明《纪年》涉及到主观判断地方可靠,后来却发现曹丕事件本是孤证,而孤证不立。可见,迫和囚绝不是回事

《竹书纪年》为何会出现这种怪异的历史观呢?不清楚,但后世的黄老学派可能跟它有关,因为二者都相信,无论君王如何混账,只要臣子反抗了,便是大逆不道。所以我们看《竹书纪年》,它从不说那些末世帝王有多坏,也不说反抗者的品德如何,而单纯只考虑一个问题——做大臣的,永远不要反抗君主,否则就是乱臣。或许正是在这个原则的驱使下,那些史实才会被做了改动——起义和革命都是大逆不道的反叛采取禅让制度而不是家庭父子承包制,那就写为杀死君主

皆知孔子是否作了《春秋》尚存在着一定的争议,但春秋笔法,这个用法大家都耳熟能详。问题在于春秋笔法之于先秦,本是很常见的作史原则,即使说孔子确实作了春秋,却也不能把对春秋笔法的批评推给孔子。从《左传》中不难发现,当时的史官记史本身就是在史实的基础上较大程度上以君王准则。但孔子的《春秋》,却是对天子诸侯双方同时做出批评所谓罪我者春秋,除了孔子并非史官外,对天子诸侯双方批评才是后人可能批评作者的重要理由。另外,当时的史官把重心放在君王身上,不意味着他们作史就没有危险,当时本是礼坏乐崩的年代,史官所记,必然得罪权臣诸侯,而后者要杀前者,简直易如反掌。

所以,《古本竹书纪年》虽然对校正《史记》有很大帮助,却未必没受到春秋笔法的影响。而且可以肯定,它相较于早期的史书而言,是绝对的唯天子论者。

清朝学者从另一角度指出,晋人本身就有弑君传统,所以,他们很可能曹丕那样,把自己的行为普遍化。

不过,《纪年》还有一种可能,除了韩非子批评可以推测的史书书写原则,以及清人某些学者的推测三种情况外,公孙龙子之前的一些荒诞而不可看作信史的名家人物也有关联。这些传说中,确实存在反面理论批驳三皇五帝的例子,那么即便不是信史(非公孙龙子以前的情况而是在其后),也未必能说后来没有随着辩论思潮出现过这些思想。或许,正是这些思想影响了史书作者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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