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公众号:观古察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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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兰州的五泉山脚下,有一尊霍去病骑马行礼的雕像,仪表堂堂、威风凛凛,因为石刻上的“去病”二字常年被游客抚摸,变得油光锃亮,可很少有人知道,骠骑将军霍去病在短暂又耀眼的一生中,仅仅活了2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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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建元元年,也就是公元前140年,贫贱出身的卫家三姐妹卫君孺、卫少儿、卫子夫与弟弟卫青,同在平阳公主府中为奴婢和仆役。
这一年,卫少儿与平阳公主府中一名当差的名叫霍仲孺的私通,诞下一枚男婴。孩子生下来后,父亲霍仲孺就当差期满离开了,母亲卫少儿含辛茹苦带着他,在一群奴婢中养育,这孩子打小生活在“低人一等”和“私生子”的痛苦之中。
第二年三月三,上巳日,汉武帝刘彻去霸上祭祀先祖,回宫时顺路去平阳公主府看他大姐平阳公主,在府上安排的表演中,汉武帝看上了年轻的卫子夫,18岁的刘彻当天就临幸了卫子夫,随之平阳公主送卫子夫入宫,次年,卫子夫便怀孕了。
一次,卫少儿抱着孩子去宫中看望妹妹卫子夫,刘彻正好卧病在床,听见孩子啼哭声,居然病减轻不少,他问卫少儿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卫少儿说还没有名,于是刘彻说:“寡人近几天来身体欠安,得了伤风感冒,不料这孩子几声大哭,惊得我一身冷汗,这病居然去除。因此,朕赐名这孩子叫‘去病’怎样?霍,霍然迅捷,去病,除去病根。”
这孩子就是日后的霍去病。因为卫子夫为汉武帝生下长子,之后又为汉武帝生下三女,很快荣升为皇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整个卫氏家族跟着荣华富贵。霍去病在年幼时成为当时最重要的外戚家族的一员,过上了上流社会的生活。
少年时期的霍去病,就“善骑射”。汉武帝很喜欢他,让他做了自己的近臣侍中。汉武帝还曾想亲自教授霍去病《孙子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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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朔六年,17岁的霍去病已经显示出不凡的军事才能,被汉武帝任命为票姚校尉,随舅舅卫青两次击匈奴于漠南,在漠南之战中,骁勇善战的霍去病率领八百骑兵,孤军深入数百里,斩杀了匈奴相国、当户等高级官员,并且俘虏了单于的叔父罗姑比,两次功冠全军,汉武帝龙颜大悦,以一千六百户受封冠军侯。
两年后,19岁的霍去病晋升为骠骑将军。当年春、夏两次,霍去病率兵出击占据河西地区的匈奴浑邪王、休屠王部。霍去病出陇西,在皋兰山下重创匈奴,歼敌近九千人,俘获匈奴祭天金人,因功加封食邑二千户。同年秋,霍去病奉命迎接率众降汉的匈奴浑邪王。在部分降众变乱的紧急关头,霍去病驰入匈奴军中稳定局势,并率投降的匈奴人斩杀变乱者。浑邪王得以率4万余众归汉。从此,汉朝控制了河西地区,为打通了西域道路奠定基础。匈奴为此悲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可以说,一定程度上霍去病让大汉控制了河西,疆域扩大几千里。
随后,汉武帝派霍去病进军河西,霍去病从居延南下,打到小月氏,大败匈奴,把匈奴残部追逐到玉门关外,汉武帝赐御酒一坛,犒赏有功将士,酒少人多,霍去病倾酒于泉中,与众将士共饮,酒泉也因此得名。
战功显赫的霍去病成了汉朝第一“战神”,但是他并未沉溺于富贵豪华,他将江山社稷和建功立业放在一切之前,汉武帝要为霍去病修建一座豪华的府邸,并送上美女若干,霍去病却断然拒绝,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元狩四年春,汉武帝命卫青、霍去病各率骑兵5万深入漠北,让他们直接歼灭匈奴主力。霍去病率军北进两千多里,越过离侯山,渡过弓闾河,与匈奴左贤王部接战,大获全胜,乘胜追杀至狼居胥山(今蒙古境内),在狼居胥山(今蒙古肯特山)举行了祭天封礼,在姑衍山(今蒙古肯特山以北)举行了祭地禅礼,兵锋一直逼至北海(今俄罗斯贝加尔湖)。经此漠北之战,匈奴被汉军在漠南荡涤,匈奴单于逃到漠北,“匈奴远遁,而漠南无王庭”,这也是霍去病一生最辉煌的时刻——封神之战。
因战功显赫,汉武帝设置大司马位,大将军卫青、骠骑将军霍去病皆加官为大司马。同时定下法令,让骠骑将军的官阶和俸禄同大将军相等。从此以后大将军卫青的权势日日减退,而骠骑将军霍去病一天比一天显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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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狩六年,因为匈奴单于拒绝对汉称臣,汉武帝再一次进行战争动员,决心歼灭单于有生力量。然而在战争的准备过程中,不幸消息传来,霍去病突然病逝,年仅23岁。汉武帝因此被迫暂时停止了对匈奴的作战。
据分析,两千年前的医疗水平有限,数次领兵出征的劳累,长时间处于艰苦的环境,可能对霍去病的身体造成不可治愈的伤病。
汉武帝对霍去病的死非常悲伤。他调来由匈奴人组成的属国铁甲军,列成阵沿长安一直排到茂陵东的霍去病墓。他还下令将霍去病的坟墓修成祁连山的模样,彰显他力克匈奴的奇功。一代传奇就此陨落。
极其短暂,极其耀眼,霍去病短短23年的生命,胜过很多人的一辈子,古代“天妒英才”的说法由来已久,可能是因为他们太璀璨太夺目了,仿佛就是天仙下凡,注定不能在人间长久,不然他们的光芒会刺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