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多斯桑托斯·阿维罗(C罗)1985年出生于葡萄牙。C罗还在念小学的时候,他的祖国葡萄牙吸毒泛滥,艾滋病蔓延,首都里斯本喜提“欧洲海洛因之都”的称号。
为了减少艾滋病的感染,1993年10开始,葡萄牙实施了一项名为“对用过的注射器说不”的计划。葡萄牙的吸毒者可以从遍布全国的约2500家药店免费领取一个“工具包”。里面有全新的针头注射器、避孕套、医用酒精和预防艾滋病传播的宣传资料。据统计,自1994年至1999年期间,这些药店每年平均交付300万支注射器给葡萄牙的吸毒者。
葡萄牙警方也加大了对于毒品犯罪的打击力度。整个国家的监狱很快就人满为患,超过40%的罪犯是因为与毒品相关的犯罪而被判刑。
然而,到了20世纪90年代末,整个国家的1000万人口中,有5至6万名吸毒者。葡萄牙近一半的艾滋病病例都是吸毒者。把越来越多的吸毒者投入监狱,并没有帮助这个国家解决艾滋病的问题,葡萄牙政府本就捉襟见肘的财政却早已不堪重负。
1999年,葡萄牙宣布将所有的毒品全部合法化,成为世界上第一个系统执行这一类政策的国家。毒品合法化后,意味着国家对于吸毒者不再有任何刑事处罚。对那些制造、进口和销售毒品的罪犯,仍按照以前的法律进行刑事处罚。
这项政策的设计者们认为,“吸毒者不是罪犯,他们只是生病了”。事实上,他们制定这项政策最主要的原因是,葡萄牙政府在“毒品战争”中已经彻底失败了。“我们的首要目标是帮助人们恢复尊严。”
1999年之后,葡萄牙政府启动了几个低预算的项目。主要是派出工作小组,在街头向吸毒者宣传推广“安全的注射方法”,并向他们提供免费的注射设备等。一些政府资助下的非营利组织,也会去向吸毒者分发包括水、美沙酮、注射器等吸毒用具以及避孕套和湿巾等生活物资。
这项政策已经执行超过了20年。然而对于这项政策的效果,却争议十分巨大。有统计数据显示,葡萄牙目前是西欧国家中因为毒品导致死亡率最低的国家。
然而另外的统计报告显示,葡萄牙成年人中吸毒者的数量从2001年的7.8%上升到2022年的12.8%,并仍在显著上升之中。里斯本的吸毒率目前处于12年来的最高水平。相关机构进行的检测也表明,生活污水样本中的可卡因与氯胺酮含量位列全欧洲最高。
不可否认的是,葡萄牙的艾滋病人数近年来大幅度减少,从1999年的约600例减少到如今每年约10例;另一个显著降低的数据是,因毒品相关犯罪而被判处监禁的比例,下降到与欧洲其他国家大致持平的水平。
然而当你漫步于葡萄牙城市的街头,你并不会觉得这个国家的毒品形势有任何的好转。近些年,波尔图这座古老的港口城市,就一直被吸毒成瘾的问题所困扰着。在波尔图的街头,你可以看到有人正在用自己枯槁的双手,将注射器扎入自己的静脉。
波尔图警方不断在加强对于毒品泛滥区域的巡逻工作。然而鉴于现有的法律,他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警察们在街头巡逻的时候,可以看到躺在马路边的瘾君子,竟然在当着他们的面捣鼓自己开裂的烟斗,却也只能一边摇头,一边继续向前走。
波尔图警方认为,当地犯罪率的连年上升,必须归咎于吸毒人数的激增。就连那些将C罗视作自己偶像的男孩子们,经常聚在一起踢足球的空地上,都经常散落着各种用过的注射器。
警方表示,城市的毒品问题正处于几十年来最糟糕的时期。而那些国家资助下的非政府组织根本不太关心治疗那些瘾君子,他们甚至认为吸毒应该被视为一种合理的行为,是一项人权。
“如今的葡萄牙,禁止在学校等公共场所内吸烟。禁止为冰淇淋、糖果等打广告。然而,瘾君子们在街边注射毒品却是被允许的。”波尔图市长鲁伊·莫雷拉在接受采访时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