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琬 悲落叶①

【注释】①此诗为康熙元年壬寅(1662)狱中之作。诗前有序云：“余览北魏有萧综《听钟鸣》、《悲落叶》二篇，词甚凄惋。彼以贵藩播越，不失显，然尚内不自得，有忧生飘泊之嗟。矧余羁囚，日与法吏为伍，每当宵箭将终，晨钟发响，凄戾之音，心飞魂栗。讵必听猿而涕下，闻琴而累歔哉！岁时琬晚，庭树萎然，爰效其体，以识余之愤懑焉。”萧综，字世谦。梁武帝第二子，封豫章王。镇彭城时，奔北魏。历官司徒、太尉，娶魏寿阳公主，位仍显贵。“显”，指高官厚禄。萧综因飘泊异国而有《听钟鸣》、《悲落叶》之作。作者身陷大狱，徬徨悲苦，其措词之凄哀，实有过于萧综的原作。

②蘼芜之弃妾：本指古诗《上山采蘼芜》中那位被丈夫遗弃而又不忘故夫的妇女。

③放臣：指受贬而流放的臣子。羁（jī）客：滞留他乡的旅客。

④揽扼：握住车轭。扼同“轭”，牛马等拉东西时架在脖子上的器具。

⑤征鸟：《礼记·月令》：“﹝季冬之月﹞征鸟厉疾。”孔颖达疏：“征鸟，谓鹰隼之属也。”作者壬寅狱事，“系缧并及妻孥，拘捕不遗童仆”，廷臣明知其冤而不敢援手，惟浙江巡抚蒋国柱力陈其冤，致免遭刑戮。征鸟一语，正指蒋国柱的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