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脸红头发”，西安网友讲述自己的童年阴影

我是一名90后，准确的说是91年。我家在陕西、西安的一个小县城的一个小镇的一个小村落。位于陕西关中地区，地球人都知道身为世界四大古都之一的西安，埋葬了数十代王朝，所以遍地都是古迹，当然，分为地上的和地下的。在我们那里，流传着一句话，“在西安，随便找个地儿，一?（jue）头下去都是秦砖汉瓦。”至于有哪些古迹，我就不讲了，外地人比我们都熟悉。而我的家就在离西安几个小时路程的小村落里。

小时候身体不好，不怕大家笑话，我生的最多的病就是扁桃体发炎。不知道有没有同病相怜的看官，所以经常吃梨罐头，不管啥时候只要不舒服，我爸都会出去买梨罐头，那时候不存在商店不营业的说法，都是老乡，晚上吼一嗓子就出来给你开门了，我凌晨23点打针的次数已经记都记不清了。所以，直到现在我都还是喜欢吃罐头。姑且故事就从我出生之后讲起吧。

我出生的时候，家里已经有了姐姐、哥哥。奇怪的是，或者说是老爸控制的好？（邪恶一下哈哈）我们家五年一个孩子。也就是说，姐姐比我大十岁，哥哥比我大五岁。老爸是习武之人，老妈是掌柜的，老哥是海拔超过一米八的大个子，老姐是海拔不到一米六，但是敢站在凳子上抽老哥嘴巴子老哥不敢还手的人。（因为老姐供我和我哥读书上学的，现在家境殷实，生活幸福）这就是我的一家人。

第一个故事：别吓我家娃儿

这个故事，我不可能记得，是我老妈讲给我听的，那时候我还在怀里抱着（也就刚学会说话吧）。

之前我们村有一个很喜欢我的小伙子，年纪估计和我现在差不多一样大。名字我也不记得了，暂且就叫做S吧。我妈说S很喜欢和我玩，逗我耍，因为出生的时候我体重不超过三斤，还没老爸一双手掌合起来大。看起来很小，老爸就犯愁说，这么小的娃，怎么养的活啊，不过磕磕碰碰二十年，照样还不是过来了。

话说青年S很喜欢我，经常会逗我耍，后来，他们家的屋子垮了，农村是土房，年久失修就坍塌了，人没出的来，挖出来都没气儿了，很可惜啊。

有天晚上，我爸抱着我出门溜达，溜达完了回家之后我就一直啼哭。家人怎么哄都哄不了，不吃不喝就是哭。嘴里还喊着：“这不是我家我要回家，这不是我家我要回家。”

我妈就纳闷了，你个白眼狼，连你妈的话都不听了，这不是你家那是谁家。放我哥身上，我爸早伦巴掌了。但是我太小，怎么会说胡话呢？于是我爸就问：“那你说这儿不是你家，那你家在哪？”

我爸只是一句气话随口说了这么一句，没想到。我那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爸，说：“我家就在村头那谁谁家旁边，我要回我家。”语气坚定，一点都不像玩笑。

我妈一听，嗡！想起来了，看着我爸就说那谁谁家旁边不就是S的家吗？然后就把我姐叫过来，让姐姐抱着我，然后拉着我爸出去训话：问，你是不是今儿经过那个S家了？

我爸说也没停留啊，就是路过嘛。老妈一听，说，估计是S太喜欢孩子了，就和孩子玩呢，该不会是逗了几下孩子，我进去跟他聊聊。

老妈进屋子就让老爸抱着我，然后让姐姐出去，就坐在炕边，对我说，S啊，你喜欢娃我也知道，但是娃年纪小。身子骨估计经不起你折腾，和娃玩玩就好了。姨也知道你喜欢娃，摸摸娃逗逗娃就行了。这时候的我，竟然不哭不闹了，就看着我妈，然后咯咯笑了两声。我爸瞬间毛骨悚然！

我妈一看果然是S和我玩呢。就继续说，S啊，天也不晚了，娃身体本来就不好，经常打针，你也知道。你疼娃我也知道，今儿就先这样吧，时间不早了，娃也该睡了。而我坐在爸爸怀里，愣了几秒，又开始说胡话，这不是我家，这不是我家，我要回我家这样的话。我妈一看，瞬间发飙，腾的一下从炕边站起来，直勾勾的盯着我，说到：S，姨是不和你计较了，和娃玩玩就行了！你再这样，姨就可不客气了！

我爸说那是他十几年了，第一次看到我妈眼睛里冒杀气，或者说是一种，冒火的气场。把我爸都吓得一抖一抖的。不过，刚说完这些话，我就不闹了，也不喊了。我爸一看，竟然已经睡着了。。。

事后我妈怎么处理的我不知道，也不记得了。

第二个故事：血脸红头发

在我们家乡，对于念小学的毛孩子来讲，最恐怖的不是狼，也不是鬼，也不是僵尸。因为这些都是大家经常谈论的，离的比较遥远。而在我们那里，也许是就只有我们村，流传的童年的恐怖阴影。不管孩子怎么哭，怎么闹。这五个字就是终极招式，五字一出，四周皆寂。对于晚上不听话的孩子，家长五字一出，自然就清净了。

对于这个的“血脸红头发”没有来源，也没有其起源，在我的记忆中无缘无故就在小孩子间流传出来了。据说，不知道是男是女，也不知道年龄。

在我村，有一条河沟，常年无水，北方大家应该清楚，陕西的河不多。陕北还极其缺水。所以，河沟一年四季除了雨季有点水外，都是干旱的，雨季河水其实也就是上游的水库水快满了，放水到下游而已。我们把没水的这条河平时就叫河里。没事儿的时候我们一群熊孩子就去偷西瓜，梨瓜，李子，苹果。但是，在小时候河里那边的地里没见过有人种什么树。据说，种了也活不久。陕西是土葬，人死了要栽一棵树的。而血脸红头发就和这树有关系。

那是小学的时候，我们一群小屁孩又去祸害庄稼，偷来的战利品大家就会聚集在河里的那座小桥上，桥是为了让行人过路修的，多少年的桥龄早已不记得。桥最高2米，大家经常上来下去跳着玩。也是小朋友经常聚集的地方。桥这边走过300-500米就是村子。桥那边穿过野外，上高坡，就能到另外一个村子，也是我念初中的村子。而在小桥的对面，距离50米左右，有一个坡，坡上有一棵树。桑葚树，不知道大家经常吃吗？我小时候吃过很多。所以，可能黑色素过多，脸上长了雀斑。据流传，这棵桑葚树，就是血脸红头发所呆的地方，当然，白天肯定看不到。晚上家家的谁会去河里那么荒凉的地方呢。但是，如果是黄昏呢？这可就说不定了！可惜，我们当时不知道那桑葚树下隐藏的故事，也不知道桑葚树由来，不然打死也不会吃那桑葚。

那天下午，我们拿着战利品在小桥上集合。坐在河里的沙沙土里吃果子，什么果子已经不记得了。吃完之后，一群娃儿就嚷嚷着，桑葚熟了，我们可以去那坡上的树上摘桑葚吃，一群小娃就争先恐后的去爬坡，上去之后，发现树其实并不大，最高两米吧。树的半中腰是弯的，S型的。小屁孩蹭蹭就能爬上去，树上桑葚并不多，也不红，绿色的。什么味道，我也不记得了，反正不好吃。

大家玩了一会儿就想着差不多天快黑了，该回家了。于是一行人慢慢腾腾的就下坡准备回家。天色渐晚，不知道哪个小伙伴又提议可以再玩一会儿，反正还没听到自己的老妈站在村口喊回家吃饭的声音，农村人大嗓门，大家都知道。于是一个一个就挨个从桥上往桥下跳，下面是沙子和干草，倒也很好玩。于是玩的不亦乐乎，渐渐的大家忽略了时间，慢慢天色晚了。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夕阳只剩下最后一缕了。我这时候刚跳下桥，不知道桥上谁指着桑葚树的方向吼了一嗓子：血脸红头发！

一群娃顿时反应过来，天已经黑了！！嘴里啊啊大叫的，还有哇哇大哭的。从桥下连滚带爬的，拼了命的往村子的方向跑，那时候我已经懵了。都是小孩子，根本没有团队概念，基本吓傻，只知道哭喊跑。有没有谁拉队也不知道，估计吓尿的都有。我拼命跑的过程中，回头看了一眼，终生难忘。

在桑葚树下，夕阳微光下，站了一个东西。绿色的褂子，裤子看不清楚，蓬松的头发，头发不长，没有到肩部。应该是一只手抓着树干，面朝我们这个方向。脸上有没有血，看不清，头发是不是红色的也记不清。只记得脑子嗡一声响，回头就拼命的跑。满村都能听到孩子的哭声，父母的大骂声。

至此以后近一二个月，再也没有小孩愿意去那里耍了。不过，也就最多2个月，死性不改的熊孩子又去河里桥上耍了，但是再也没人敢去那棵树旁边，吃那个桑葚了。后来听人说，那棵树下面是一个坟。至于里面埋的是不是血脸红头发，这个无从考证。不过，长大了想想，那里确实可能是一个坟。因为站在那个树下，仰望远方，正对面就是村子，谁不想入土之后，还能再遥望自己的亲人和家呢。也许人家根本就没有看我们，看的是村子，是亲人。

现在的我，身在遥远的重庆，年老的父母留在家里。偶尔看看天上的月亮，虽然有时候它是残缺的，但，我知道，它一直是圆的。一直。

第三个故事：死人起尸

这个故事发生在哥们儿村子，那时候闹得挺大，派出所的都去了。年代有点久远，哥们儿也是听长辈们说的。

故事的起因是村里一个老头去世了，由于老人按照一般农村老人八九十岁去世的的喜丧来算，算是“英年早逝”了。六十出头就去世了，由于没想到会这么早去世，也是没准备棺材板，一般农村的老人在70左右的时候就会准备棺材，这叫为自己的后事着想，人家还会自己挑棺材，看颜色啊，质地啊，花纹啊，还有木材等等，这里面可都是有学问的。当然，我是半吊子。这些都不懂，不过一般老人都会自己选。新闻上看过一个老人，有三四个孩子，但没有一个养她，自己整天守着自己的棺材睡觉，说靠着棺材睡觉有安全感。看完我心是拔凉拔凉的。

话说这天，老人去世后，大家就张罗着给老人过丧事。遗体呢，就放在老屋子里。老人一直都住在自己的土屋子里，屋子破破烂烂地面都是土的坑坑洼洼的，屋子的前门快成朽木了，门关起来起码还有2、3厘米的缝隙，就是从里面锁起，估计小朋友的手也能伸进去把门打开，不过由于老人家里没什么值钱东西，也就没发生过盗窃事件。

这天大家就采用老办法，在屋子大厅正对门摆了一个灵堂，放了一张床板，给老人穿好寿衣，盖着被子，也没有用蚊帐什么的。都是老乡，大家也就没什么怕的，孝子孝孙也就一直烧着纸，后院有人在用大锅烧水，劈柴，前院有人撘灶台，烧漆。烧漆不知道大家见过没，用一个大锅把漆烧出来，小时候见过几次，据说是用来漆棺材的，可能是习俗问题所以必须现烧。所以大部分棺材开始都是白的或者木头本来的颜色，这个我见过几次。由于我出生的时候爷爷奶奶早都去世了，所以我没经历过。。

乡亲们就在前院后屋忙来忙去，以前是请的唢呐队吹唢呐，后来基本除了仪式上会请唢呐演奏丧乐，白天都是用喇叭放那个音乐。不过我们那里现在偶尔还放戏，老人喜欢听戏嘛。据说，丧事一定要过七天才能下土，原因是给亲人回阳的时间，在医学上有人会是假死，所以会一直大声的放乐曲，晚上通宵打麻将，等等方式会有可能把假死的亲人吵醒过来，这个我去查了真的是有科学依据的。

之前发生过小女孩假死被埋了，后来打雷把棺材劈出来了，要重新装棺材，人们就发现，棺材里面的物品是乱糟糟的，然后在棺材里面四周全是血淋淋的手抓印，想想真的是太残忍了。

大家都在前院后院忙忙碌碌的张罗着的时候，不知道谁吼叫了一声，你爸坐起来了！前院后院的人一听，顺着目光往屋子里一看！老爷子直挺挺的坐在床板上，屋子里的人顿时就炸了，屁滚尿流的往外面跑！男女老少哭爹喊娘的往门外跑，后院的几个胆小的，直接翻墙而逃，最后出门的人就反身就把门关了起来，直接拿了一个铁锹给卡住门栓子。

一切发生的太快，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着闹鬼啊，闹鬼啊！快跑啊，快跑了，感觉屋子里像有魔鬼一样。瞬间整个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所有人都集中在了前院，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说老爷子挺尸了，也有说是变成僵尸的，也有说老爷子活过来了，更有甚者说老爷子是要找人陪葬的。这下顿时吓得大家人心惶惶，这家男主人一听，老爷子怎么搞了这一出，就说是不是把老爷子吵醒了，我去喊喊我爸。大家一听，都嚷嚷着，这里可是有全村人的性命啊，据说僵尸不会翻墙，也就是他肯定出不来。你千万别开门啊，于是就说先找个视力比较好的人，从大门的门缝里看看老爷子还在不在床上。这感情谁敢看啊，你说要是你看的时候老爷子已经站在大门口看着你，那不得吓死！

这男人瞬时一狠心，拿出百元大钞，说到，各位我视力不好，谁敢去瞅瞅，就瞅一眼看我爸在不在床上我就把这百元给他。那个时候万元户都很少，一百块啊，一大碗油泼面才2块钱，加肉的才3块钱。不少人心动啊，但是很多人自己家的老娘们死死的拽着自己家的男人。一副你要是去了，今晚就别上炕的表情，陕西男人还是很听老婆话的，顿时就怂了。想想也是，这多不吉利的。以后被人家指着背后说闲话的时候，多不好的。于是现场没一个人敢上，男主人一狠心又拿出一张，谁要是帮我看了，200块！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200大洋那可是一个月的伙食费啊，而且顿顿有肉啊。一个村里的单身汉平时就是个懒汉，一听这感情好自己本来就运气差，豁出去了，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又开口了，那你家的酒肉我随便吃哈。男主人一听赶紧应付道；管够，管够！一步上前就把懒汉搂过来，塞了200块和一条猴王！（猴王是啥？陕西人都知道，那时候有钱人抽的烟三块一包！）开口道，兄弟啊，哥们儿没看出来，还是你够义气，我家的酒肉，你随便吃随便喝，大家作证啊！众人都说好！好！我们作证！小伙子够朋友！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这懒汉喝了半碗酒。在大家火热的“鼓励”与“称赞”下，满脸自豪但双腿打着颤的慢慢的往屋子前门走去。快走到了，一步十回头。离门口还有三四米，他扭扭捏捏的回头扯了一嗓子，二狗（男主人），你也过来，你过来我就不怕了，你爸和你亲，我怕他伸手抓我，你来陪我就站我后面，我能安心点。这句话一出，后面的父老乡亲，吁！！！地一声嘲笑。

懒汉一看，你都嘲笑我，有本事你们上啊。这时候，人群瞬间寂静。男主人也是磨磨蹭蹭的念叨着，爸你就安稳的去吧，别折腾大家了。嘴里念叨着就慢慢走到了懒汉后面，懒汉一看有人了，就壮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先离门一米左右透过门中间的大缝隙往屋子里面瞄过去。因为是白天屋子里的蜡烛是亮着的，后门也没有关，所以一下就看到了在屋子中间的床板上坐着一个人，由于是背光，所以一眼很清楚的看见是老爷子是坐在里面的。一动不动。也就是一眼，懒汉顿时冷汗冒，转身就跑，男人也跟着跑出来。大家就问怎么样？老爷子有没有在门口等等七嘴八舌的。

懒汉叹了一口气，顿时英雄气概显露无疑，能有啥，老爷子没动，就坐在门口。我看的清清楚楚，后门大开，映出的人应很清晰，侧着坐起来的看不到脸。

别人说你确定？要不要再看一眼？懒汉瞬间发飙，你不信我，不信我你自己去看呀？自己去看呀？

这样一讲，大家就都说没事儿没事儿，我们相信你。看一次估计得永远做恶梦，谁敢去看。这是男主人的眉毛都能愁的扭到到一块儿去了。这样也不是办法啊，谁会有这样的经历呢？就在场请求大家的意见，可行的直接发一百！大家七嘴八舌的各种讨论，最终也没有讨论出个什么结果，最终决定！报警！

最终男主人是在没办法，就报警了。问题是警察还真的来了！果然人民公安为人民！不过电话里说的不是很清楚，就说可能出人命了，让警察过来看看，一来是有警察大家觉得放心，二来也有人说，公安头上的警徽代表着正气万邪不侵！

话说警察也是听说了人命关天的事情，也就出警了。问题是来到这里一看，白对联贴起，穿孝服的人一堆堆。这是什么情况，而且所有人都在屋子外面，警察一来就有人问，你带枪没有！警察一下就警觉了！有歹徒？还是有不法分子？还是有黑社会，我要不要叫增援？男主人上来一通解释，就一个老爷子，警察一听那有啥，就是个老大爷你看你们这么多人，还怕一个老大爷？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说：怕。怕。怕。

警察说老大爷在哪？我去跟老大爷做做思想工作，大家集体指着别着一根铁锹的门。警察叔叔一看，在屋子里？老大爷带武器没有？众人摇头，老大爷是个练家子？男主人说，生前民兵队当过两年兵。警察一听，不就是个老头子嘛，我进去看看。说完就往门口走去准备拔掉铁锹，众人早都闪到马路上去了。

两个警察叔叔就往屋子走去，走到门前，准备把铁锹取下来，突然一个警察叔叔说到：他刚说的是生前？我靠！俩人互相看一眼撒开脚丫子就往外面跑，跑了几步想想不能破坏形象，就又淡定下来了。强压火气的问：你是说这丧事是给你家老爷子过的？老爷子已经去世了？现在又起来惹事儿了？什么？坐起来了？那感情好啊，是你爸活过来了。你要相信科学，没有什么神鬼的，都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啊？你去门口叫叫你爸，说不定他搭句话你家丧事就变喜事儿了。你这是家事儿，你明白的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自己解决哈。解决不了再来找我们哈，我们先走了，记住不能惹事儿哦！

男主人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一句话不说，因为人家说的对啊！然后警察叔叔就在众人的目送下，开着车扬长而去。说实话人心都是肉长的，谁能不怕呢？不过这确实不在人家的管辖范围，大家也觉得没什么，都说男主人应该在门口喊喊老爷子，也许是真的活过来了。

男主人一开口大家就安静了，他说，我爸如果活过来了，第一句话肯定是，二狗过来给老子开门！看老子不打断你的狗腿子！说着又掉眼泪了。大家一听，哎。有经验的老人说是不是冲着什么东西了，叫个懂行的人来看看。结果打了2个小时的电话，没一个敢接这个单子的。没说之前都说自己降妖除魔，无所不能。一说，我爸死了又坐起来了。那边就说这事儿比较大，我拿不下，你另请高明吧！

事儿到了这个地步，基本上是能想的办法都想完了，后来在院子里烧纸，跪拜，各种，最终都发现老爷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大家都说，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男主人说，除了陪父亲的时间少了点，也没什么啊。前两天还在电话里骂我骂的开开心心的呢。

眼看夜色晚了，还没解决。于是，就一人一百块，让青壮年在院子里守夜，酒肉管够！院子里拉了好几个千瓦棒!千瓦棒就是一千瓦的大灯泡，院子顿时跟白天一样。然后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可能是僵尸，晚上要出来吸人血！这下大家都慌了，有带驴蹄子的，有拿糯米的，也有带着大黑狗来的。硬是在院子里栓了好几只大狗，这狗也不叫，一个劲儿的吃肉，看来也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然后，整个街道的娘们儿就都带着老小去了亲戚家睡了。这下，整条街真的没人了。整条街所有的屋子的灯都是灭的，满院子的男人都吃肉打牌就是不敢多喝酒，因为晚上会上厕所，想想多吓人啊。后来就在院子千瓦棒下面挖了个坑，就当临时茅房了，上厕所都是成群结队的。

不过一热闹大家也不觉得有啥了，一夜就这样在打麻将的吵闹中度过。而在这天夜里，村里的这件事情，就被这条街道的老娘们传到了十里八乡之外，那个传的神乎其神。老爷子还魂了呀，老爷子变僵尸了呀，老爷子长出獠牙了呀，老爷子死不瞑目呀，儿女不孝呀，各种传闻都出来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电话男人的电话响了，接到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派出所的，警察叔叔问事情解决没有，当然是没有啊，那边说都别轻举妄动，中午12点他们过来！第二个电话是同村一个娘们儿的亲戚也是一个老头子打过来的，说这事情他能解决，中午十二点过来解决。巧了！都是中午十二点过来解决。

于是大家心里沉重的负担终于放下了，胆大的看了一下，老爷子还是在屋子里坐着。也就都放心了，就直接在院子里睡觉了。心惊胆战的一夜没睡了，从来没觉得阳光如此温暖！

到了十一点多一个白胡子老头骑着大三角自行车咯吱咯吱的来了。大家一看果然有高人风范，这老头什么家伙都没带，腰杆挺的笔直，走路虎虎生风！这老头看着年纪七八十，男主人一问，八十六！人家可是参加过二战的抗战老兵呢，身体倍儿棒。说道：毛说过，所有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要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我今天来就是看看，说着就要开门往屋子里面去。

男主人说十二点再进去吧，感谢大爷了来抽烟。于是就给大爷把旱烟卷起，大爷自己掏出一个烟锅，拿出一个烟袋，自己装起来，坐在门口抽起来，大家一看，这架势，完全不怕啊。

等了一会儿三辆警车来了，下来了十几个人，提着警棍。看来枪是没申请下来啊，人群里有人嚷嚷道。不过大家也够安心了，老爷子一看公安来了，互相寒暄了一下，一个是人民公安，一个是曾经的人民战士，也就准备去开门了。

开门的时候，老爷子从腰间拿出一个布袋，慢慢的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里三层外三层包裹起来的，大家都好奇啊，这是啥东西？慢慢的一把锋利的匕首展现了出来，大家一看就不是凡品。老人说这是当年抗战时期自己的一把匕首，留到现在，这上面可是带着敌人的鲜血和生命的！大家顿时肃然起敬，也明白老人不怕的原因了，这把匕首煞气足啊。

于是在众人的目送下，警察叔叔打开了门，老爷子依然坐在床板上。一群人围上去，屋子里没一个人说话，大家都在门口看着。老头一看，老爷子眼睛是闭着的，也没任何举动，叫了两声大兄弟？也没见有反应，于是就慢慢的拿起烟锅头敲了两下老人的肩膀，也没见老人动。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了一句：你爸是腿抽筋儿了！所以坐起来了！还看啥呀，把你爸扳倒啊！

男主人就走进屋子，看看果然啊，父亲没有活过来，顿时眼泪又哗啦啦的流。老头子说给你把捶捶腿捶捶腰，慢慢就能躺下了。果然一会儿就躺下了，事后摆了两桌请警察叔叔和老头子吃吃喝喝，最后直到入土什么事儿也没有。

这事儿流传了很久，不过年代久远，知道的人也就不多了，只能在人们的记忆中口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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