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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的跟踪者
1982年,广西那坡县,我父亲47岁,在县人民医院工作。
一个冬季夜里,亲戚来报,我外婆重病垂危,我爸妈急忙骑自行车赶回二十多里外的老家。后半夜,外婆病情似乎稳定了下来。当晚不少亲戚都赶来了,见外婆醒来,大家松了一口气。
有个邻村的姑妈就提出要回去了。由于已是深夜,女人独自走夜路怕是不安全,父亲就自告奋勇去送她。姑妈的村子也不远,步行四十分钟的路程。父亲背上猎枪猎包,带上头灯,就和姑妈出门了,去的路上顺顺利利。
走的路是那个年代乡村最常见的土路,宽幅仅够一辆手扶拖拉机行驶的那种,路的左侧是山林,右侧是深沟。父亲说,那天晚上没有月亮,但天气不错,云少,没有风,星光把土路的轮廓照得蛮清楚。冬虫蛰伏,万籁寂静,凌晨一点钟的村路上,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
大概离开了表姑妈的村子约15分钟以后,他开始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他停下来,转身用头灯晃了晃,用壮话打招呼:“不知是谁啊?”乡下人走夜路,大家遇上都会彼此打个招呼,这是正常的礼节。
没有回应。而且就在我父亲停下脚步的时候,那个脚步声也跟着停止了。
我父亲回忆说,那个时刻还没有往灵异的方向去想,加上常年打猎。夜路走得多,胆子也大,所以并不觉得害怕。
可是才迈开步子走了几步,就听得身后的脚步声跟上来了,沉寂的夜路上,声音格外清晰,父亲后来说,就是那种乡下布鞋在土路上赶路的声音,咯吱咯吱,越来越近。
父亲这会儿觉得不对了,急忙转身,大喝:“是谁?”猎枪也举起来了,可是星光下,土路上依然空无一人,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我父亲说,感觉就是有一个隐形人,你走他就跟着走,你停下他就停下。
身后的脚步声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父亲内心大骇,开始跑了起来。
脚步声也跟着跑了起来,咚咚咚咚,父亲感觉那东西越来越近,后来竟然听到身后像人一样的呼吸喘气声。
父亲再也不敢回头,狂奔起来,远远地看到村子的灯火,更加跑得不要命了。
我们壮族住的是干栏式民居,我父亲说,在他踏上外婆屋子的干栏木楼梯那一刻,身后那东西喘气声已经快贴到他脑后了。
我母亲和几个亲友还在火塘边烤火取暖,见父亲神色慌张,满头大汗,急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父亲担心引起众人恐慌,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取下身上的猎枪和猎灯,仍旧心有余悸地盯着大门。
母亲知道有异,但见到父亲默不作声,心想还是迟些再问父亲情况,于是仍旧与几个亲友烤火闲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有力的拍门声,砰砰砰砰!是大舅的声音,“开门!快开门!”
我母亲急忙跑上去把门打开,还没等木门完全开启,大舅带着他的猎狗大白几乎是冲着闯了进来,差点和我母亲撞个满怀。
“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母亲急问。
大舅没答话,转身迅速闩上木门,就仿佛要把什么东西闩在门外。
“大哥,你是不是被东西跟上了?”父亲走到大舅身旁,低声问道。
“嗯,看不到他,一路跟着,脚步声,喘气声……咦,你怎么会知道?”大舅诧异地看着父亲。
“啊?你也遇上了?!”大舅惊问。
“嗯,现在半夜,家里女人多,我们先不要声张,天亮再说。”父亲道。
第二天清早,两人把昨晚的情形一对照,果然是遇上了同样的遭遇。
原来,大舅带着猎狗大白出门到邻村亲戚家借东西,同样是步行,同样是回来的路上遇上。脚步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但就是看不到人影,一直跟着,一路跟到家里楼梯口才停下。
大舅说猎狗大白也听到了,回头狂吠,但同样看不到目标,来回绕着他的脚,低声嘶吼,很焦灼,按照大白的性子,能看到目标的话它早就扑上去了。
事情在村里传开,大家都觉得十分灵异,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村民对于走夜路都心怀恐惧,但奇怪的是,再也没有人遇上过。
那个灵异的隐形跟踪者,就在那个奇异的冬夜,把我父亲和我大舅,还有猎狗大白,吓得魂不守舍,毕生难忘。
仁慈的袭击者
我父亲是个医生,是50年代广西医学院(现在叫广西医科大学)的大学毕业生,今年83岁了,1996年从医院退休以后,还开了十几年的诊所,行医几十载,也算是积德不浅。
父亲身上有很多离奇的故事,1979年中越自卫反击战,还带医疗队上过战场,我小时候常常在他身边听他和亲友闲聊讲述,听得十分入迷。
用网友的话来说,我父亲是典型的“招鬼体质”,我觉得呢,主要是与他的职业和爱好有关,医生见的生死多,灵异的事自然就会多,加上他最爱打猎,夜路走得多,故事自然也多。
今天讲一个父亲打猎时发生的离奇经历,同样是上个世纪80年代,发生在我母亲老家,广西那坡县乡下的事。
那天晚上,是我父亲和我二表哥一起去的,两个人,两条土制猎枪。
土制猎枪那种东西很原始,燧发火枪,只能击发一次,然后就要重新上火药,装铁砂,效率很低,威力也不大,依靠大发射面杀伤,只能对付一般的小型猎物,狸猫,松鼠,山鸡等。
那天晚上,我父亲和我二表哥运气不是太好,走了附近好几个山岭,都没有遇上猎物,两人并不甘心,决定扩大搜索范围。
这个山谷猎人们平时不太愿意去,原因是这个山谷远离村庄,无人居住也无人耕种,且地势比较险要,左右两边是相对而立的山峰,夹持之下,底部是一条狭窄的小道,一旦遇上意外情况,回旋的空间不多。
父亲的设想是,穿过“弄葵”山谷,从另外的路线回村,相比走回头路,一是路程较短,二是可以搜索新的区域,遇上猎物的概率更大。
那时父亲四十岁出头,二表哥还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两人一商量,调整路线,就开始出发了。
不久之后两个人进入了“弄葵”山谷,一前一后,各自打起猎灯,边行进边搜索。
半个小时过后,两人已来到峡谷的中段,那晚上的运气着实不怎么样,一点猎物的踪迹都没有,今天晚上大概要空手而归了。
两人决定停下歇息歇息,找了块大石头,两人坐下,边抽烟边闲聊,沉寂黑暗的山谷里,只有两人的话语声。
“砰”的一声巨响,一块篮球大小的石头突然砸在离他们两米开外的地上,两人毫无防备,吓得跳了起来。
试想一下,深夜,空无一人的山谷,万籁俱寂,突然来这么一下,不吓一跳才怪。
两人用了几秒钟才晃过神来,开始去拿猎枪,后退几步,
“别慌!这里不可能有人,应该是落石。”父亲镇定了一下,安慰了二表哥一句。
“我觉得不像落石,如果是落石,会带着沙土滚下来……”二表哥边说边用猎灯远远去照那块大石,果然没有看到沙土的痕迹。
就在两人惊魂未定之时,又是“砰”的一声,另一块大石夹着风声,重重地砸下来,这一块离二人更近,正好砸在两人刚才坐的大石头上面,石渣火花四溅,打在人身上。
“快走!”父亲拉了一把二表哥,急忙转身就跑。
两人跑开几十米,谷底小道都是大小不一的石头,黑夜里跑起来,一脚深一脚浅,连滚带爬,十分狼狈。
我二表哥摔了一跤,膝盖磕破了,一瘸一拐的。
父亲这时稍微镇定了下来,端起猎枪,大声喝道:“是哪个老乡?我们是来打猎的!我们有枪!”
我父亲悄声对二表哥说:“别开枪,这里到处都是石壁,铁砂会反弹,别开枪。”
话声未落,又是一块篮球大小的石头落下,巨响之下,石渣飞溅,同样是落在距离二人两米开外的地方!
“快走!快走!我们看不到他!快走!”父亲意识到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对峙。
父亲拉着表哥往谷口急退。
二表哥跑了几步,不甘心,毕竟年轻气盛,转身端起猎枪大骂:“你娘的!”对着来时的方向,扣动了扳机。
“砰!”土制猎枪喷出火光,火药迸发出膛,铁砂弹打在远处的石壁上,火花四溅。
这一枪彻底激怒了那个看不见的袭击者,大石头一块接一块地砸了下来,整个山谷像炸了锅,轰隆不绝,尘土飞扬,用父亲的话说,“原本还是单发点射,后来就是齐射”。
两人惊恐到了极点,头都不敢回了,夺命狂奔,恨不得爹娘给自己多生两条腿。
大石头一块接着一块地砸下,奇怪的是,每一块都很有分寸,绝不砸到身上,也不砸在身前,只是砸在身后,就像是只想把你赶出山谷,并不想伤害你。
两人堪堪跑出山谷,身后的巨响方才停了下来,父亲回忆说,脱险之后,开始后怕,回到家里,脚都软了,适逢寒冬,但两人连毛衣都被汗水浸透了。
前几年,我们一家陪伴父亲母亲回到那坡县给我外公外婆扫墓,那天二表哥也在,我父亲和他又回忆起三十多年前的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我就在边上听着。
“不可能是人,人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能连续不断地扔出几十斤重的大石块,且扔的十分精准,每一块都砸在你身后。”已经五十岁的表哥叼着烟,眼神迷离,仿佛又回到那个恐怖的夜晚。
“是的,不管是什么东西,它都是仁慈的,如果它想要害人,我们那晚上应该跑不掉,它只是想把我们赶走。”父亲道。
父亲说:“我后来有问过附近村里的老人,老人们怀疑是山魈,他们说弄葵那一带,很早以前有过山魈,力大无穷,喜欢捉弄人,但没伤过人。”
父亲顿了一下,又说:“有一个老人说,他祖辈上有人讲过山魈会到村里借东西,不是偷哦,因为山魈用完东西会还回来。”
我目瞪口呆。
这个故事发生在1962年年末的一个晚上,为啥记得那么清楚,因为那时候我哥快出生了,我母亲印象深刻。
那天晚上,几个猎友约了我父亲一起外出狩猎,母亲觉得自己快临产了,就没同意父亲同去,于是父亲就留在家里。
两夫妻住在县医院简陋的平房里,天气很冷,家里烧着火盆,父亲伏台看书,母亲坐在床上,给即将出生的我哥哥打毛衣。
“嗒嗒嗒”
母亲忙问道:“谁啊?”
母亲心想应该是有急诊病人,护士来找父亲,那时候常有这种急事。于是并未多想,径直下了床去开门。
关于寒毛倒竖这回事,老人们常提起,就是在一个灵异的环境里,人自然而然的身体反应,并不是寒冷造成的,而是一种森森的阴气,它会让你寒毛倒竖,鸡皮疙瘩冒起,心生恐惧。
父亲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未太在意,安慰母亲说,“没事,可能是邻居顽皮孩子敲的门呢。”
母亲答道:“我们邻居哪有小孩子呀,都是单身的。我害怕,先睡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嗒嗒嗒”,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轻轻的。
“谁呀?”父亲站起身。
没人!空无一人!
老人们常说,遇上灵异的事情不要怕,要破口大骂,你身上火旺,它就会怕你。
转身回屋,安慰母亲说,“别怕,咱有枪呢,睡吧。”说完取下挂在墙上的猎枪,开始上火药。
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父亲依旧在书桌前看书,母亲渐渐也睡了过去。
“砰砰砰砰!”
母亲“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父亲也跳了起来,下意识地端起手边的猎枪。
虚惊一场。
母亲“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父亲也松了一口气,“没事了,没事了”,放下猎枪,边安慰母亲边去开门。
门外的护士神情十分焦急,低声向父亲嘀嘀咕咕讲了几分钟,父亲神情凝重,“好,好,我这就过去。”
护士转身正要离开,父亲突然叫住她,问道:“你就敲了一次门对吧?我是说……半个小时前,有没有来敲过门?”
护士一脸懵懂,“赵医生你说什么?病人刚刚送到,我怎么会半个小时前敲门?”
救人重要,父亲终究还是得离开,安慰完惊恐的母亲,直奔急诊室。
父亲看着天色已发白,母亲情绪已稳定,幽幽地说:“是老黄,猎友老黄,县武装部那个,你认识的。”
“老黄怎么了?”母亲急问。
“拖着猎枪追赶野猫,猎枪走火,铁砂从下巴这里往上射上来,半张脸都没了,还没送到医院就不行了。”父亲比划着,试图告诉母亲具体的伤口位置,这是医生的职业病。
“我问了其他猎友事发的时间,就是昨晚上敲门的时间,”父亲叹了口气说,“唉!也许是跑来跟我道别吧。”
魁夹禁地
离那坡老家十几公里远的地方有一个叫魁夹的小山,山脚下有一片树林,林子很茂密,大树很多,野味也多,但是猎人们很少去那边打猎,为什么呢?
具体说来就是,不管白天黑夜,你发现了猎物,接近,举枪瞄准,开枪,然后明明看到猎物中枪,倒地,可是当你上前去寻找的时候,那只猎物永远都找不到,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几乎所有的猎人都知道这个魁夹山的诡异树林,一开始每个猎人都不相信,都去试过,然后都铩羽而归,慢慢地那个地方就成了一片禁地。
第一次是他刚刚开始打猎不久,一个老猎友带着去的。
“赵医生,真的别去了,那地方怪得很,你别不信。”老猎友笑着劝我父亲。
父亲回忆说,那个地方猎物真的多,那天晚上,两人一进去,没走多远,猎灯就发现目标了。
“抓鸡虎!抓鸡虎!”父亲激动地低声叫着。
经验丰富的猎人,能够通过猎物在猎灯照耀下的眼睛反光颜色来判断那是什么猎物。
我长大之后,也多次跟随父亲和其他朋友在夜间行猎,每次看到猎物的眼睛,也很激动,那种感觉:肾上腺激素猛增,血脉偾张。
绿色的眼睛,九成是豹猫(抓鸡虎),它们出没在山坡和山脚,灌木丛底部;绿中带黄的大眼睛,八成是土狼(鬣狗),它们更喜欢平地;本文来源自公众号 从前的灵异吧。果子狸喜欢呆在树上,苦楝树的果实是它们的最爱,眼睛偏红。
那天晚上,父亲跟着那位老猎人,才进入树林,就毫不费力就发现了一只抓鸡虎。
“小点声,小点声,我来晃它,你包抄过去。”老猎人也打开猎灯,用灯光对着猎物慢慢地划圈。
一人负责光诱,用灯光划着奇怪的圈,吸引猎物的注意,不让猎物逃遁;另一人从侧面包抄,接近猎物。
等到足够接近猎物的时候,包抄的猎人打开猎灯,负责光诱的猎人看到同伴的灯光后要熄灭猎灯。
这时猎物就会转头去看包抄猎人的灯光,包抄的猎人要在短短几秒钟时间内完成瞄准和射击。
我刚刚学习打猎的时候,很长时间内都只能充当光诱的角色,因为对于包抄的距离感以及夜间瞄准和射击的技术不娴熟。
“砰!”
父亲开枪了。
“打中了!”父亲边叫边迅速朝着猎物跑去,老猎人也大步跟了上去。
父亲回忆说,猎枪的着弹点非常清晰,大片的铁砂弹击碎的灌木的树枝树叶,湿润的泥土被炽热的铁砂弹射入,还微微冒着白烟。
奇怪的是,没有猎物的一丝踪迹。
没有中弹后遗落的毛皮、血液,没有受伤逃遁的气味、足迹,什么也没有,仿佛他们看到的猎物,只是一个幻象。
老猎人笑嘻嘻的,坐在地上吸烟,好像这一切都跟他所预料的一样。
“打中了也找不到,怪就怪在这里!走吧。”老猎人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尘土。
父亲说,他那时完全是不相信的,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偷偷地跑回去,又找了一遍。
父亲回忆,后来他又去了三次魁夹。
一次是傍晚,天还没黑,他先后打了两只大松鼠,同样是眼睁睁看着松鼠从树上中枪落地,同样是找遍树下的草丛,找不到。
还有两次是夜里去的,与猎友同往,同样是发现猎物,开枪后十分肯定打中了猎物,结果一样是空手而归。
猎友们的解释不是这样的,他们说,猎物是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也实实在在地被击中了,只是那个地方有鬼,鬼把猎物拿走了。
父亲问过村里的老人,老人说,魁夹原本不是那样的,四十年代的时候,邻村有一个老头在魁夹伐木,被倒下的巨木压死了,从那个时候开始,魁夹才变成那样的。
那位老人瞪起眼睛,“他死了!变成土地爷!是土地爷不让你们拿走猎物!你他娘的要用道公符贴枪去打土地爷?!滚!”
备注:道公(壮话叫“伯道”,广西西南壮族聚居地区专门从事祭祀、祈福、安葬、驱邪等活动的神职人员,应属道教分支,传承久远,法力彰显之下深得壮民崇敬)的雷符能驱邪,猎人们流传,在猎枪上贴上道公符,能击退邪祟。
父亲之后终归没敢在枪上贴道公符再去魁夹。
老鹰大会这个经历算不上灵异,但对于作为猎人的父亲来说十分难忘,多次跟我讲起。
父亲那一次是和猎友老冯一同出猎,通宵作战,猎获很不错,一晚上打了四只抓鸡虎,一人两只,挂在肩上沉甸甸的。
那晚上为了追踪猎物,走了很长的距离,已经远离村落,进入了旷野深处了。
天亮的时候,两人对猎获十分满意,决定稍作歇息,然后从另外的一条道路返回。
这条道路经过一条干涸的河谷,地势平坦开阔。
清晨的天空显出青白的颜色,晨风吹拂,十分宜人。
父亲和猎友老冯心情不错,边走边商量回到家后怎样处理猎获。
这时,眼尖的老冯突然指着远处地平线,“老鹰!三只老鹰!”
两人停下脚步打望,果然在青白色朦胧天光的背景映衬之下,三只老鹰在低空盘旋着,距离两人有两百多米的距离。
“上上上!干它两只!”父亲一下子就兴奋起来。
两人赶紧卸下肩上的猎获,忙不迭地开始给猎枪上药。
上好火药,两人分开,呈包抄阵势分左右两路,低着身形,摸了上去。
在距离老鹰几十米处有个矮土包,父亲打算以土包作为掩体,掩藏身形,并以匍匐体姿在土包的顶部瞄准射击。
父亲回忆说,在接近土包的时候,就开始听见嘈杂的鸟类的叫声,似乎在土包后面,藏了一大群的鸟类。
父亲开始兴奋起来,匍匐着爬上了土包顶部。
几十年后,父亲跟我描述那一次的奇遇,依然兴奋不已。
“你知道我爬上土包后,看到了土包后面有什么吗?”
“我知道,很多老鹰。”我漫不经心地敷衍着。
“你知道个屁!很多是多少?十几只?几十只?错!是三百多只!”父亲的声音大了起来。
土包后边那一片低洼的河床,密密麻麻的停着三百多只老鹰!
密密麻麻,挨挨挤挤,鳞次栉比,苍鹰、雀鹰、麻鹰、山雕,种类繁多,体型各异,吵吵嚷嚷,喧嚣嘈杂,。
父亲居高临下,被眼前这种壮观的动物聚集盛况惊得目瞪口呆,根本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老赵,老赵!”猎友老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父亲身边,匍匐着,伸出手去推父亲。
父亲这才晃过神来,低声应了一声。
“我大概数了一下,三百多只!”猎友老冯的声音有点颤抖。
两人就这样匍匐着,默默看着这场盛大的鹰类大会,一时间无话可说。
大概过了几分钟,老冯嘀咕着低声说,“我觉得整个那坡县的老鹰都来了……”
“那坡县有那么多老鹰吗?怕是靖西县和德保县的都来了吧?”父亲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老冯接着低声问,“我们干不干它两枪?这么密密麻麻的,一枪下去,怕是能搞七八只!”
父亲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别,别开枪。”
我后来也问过父亲,当时为什么不开枪,父亲的回答倒也符合逻辑,
“太多了,多到让人恐惧,没敢开枪。”
几分钟后,可能是鹰群发现了他们,先是接近土包的老鹰开始起飞离开,很快的,所有的鹰群都展翅起飞,黑压压一片,遮天蔽日,全部散去。
留下两个目瞪口呆的猎人,仿佛做了一场梦。
我后来看过许多纪录片,知道了许多自然界中动物大规模聚集的现象,比如非洲的角马和野象大规模聚集迁徙,以及海洋中的鲸群大规模聚集冲滩自杀等等现象,但这毕竟是电视屏幕上的景象,而父亲在几十年身临其境目睹的那场鹰类神秘聚集现象,给他带来的震撼和难忘,也许只有真正经历过,才会真正去理解。
说到老鹰,就不得不提猫头鹰,这种奇异的鹰类,灵异得很。
在我们广西西南壮乡,猫头鹰跟死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它们是名副其实的死亡使者。
村里有病重垂危的老人的时候,夜里就会有猫头鹰来到附近的树上,桀桀怪笑,没错,不是平日里那种“咕咕咕咕”的低沉叫声,而是那种令人莫名胆寒的怪笑声,老人们常说,“不怕猫头鹰叫,就怕猫头鹰笑”。
这样的现象,我从小到大至少经历过七八回。
只要村子里有了病危的老人,只要是猫头鹰跑来怪笑,这个老人十有八九是撑不住了。
1995年秋天,我奶奶病危,猫头鹰果然到了我祖屋后面的大树怪笑了三天晚上,最后我和我哥哥听着心烦意乱,跑到镇上买来大炮竹燃放驱赶才作罢,但奶奶几天之后果然去世了。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上百度查了一下,竟然发现全国各地不少网友都经历过,看来是一种普遍的现象。
很多人都认为,也许是频临死亡的死者身上的腐臭气味吸引了它们。
我在百度上还看到,新西兰北部和南部岛屿有一种“笑猫头鹰”,最喜欢发出炫耀胜利一般的大笑,因此得名,可是最后一只笑猫头鹰,早在1914年就灭绝了。
我想说的是,不是只有笑猫头鹰才会笑,充当死亡使者的猫头鹰都会笑,只是那不是炫耀胜利的大笑,而是打开死亡之门的怪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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