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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乡是一个很普通农村,村子背山面水,山清水秀,有四五百户人家。
我小的时候比较废(就是调皮捣蛋的意思),不是和一帮孩子在村背后的东岭山上爬坡跳楞,摘野果,就是在村里滚着铁环,撵狗吓鸡,要么就是在村前面的芦苇河里扎猛子,逮鱼摸虾。那时真快乐啊,现在想起来,都仿佛能感觉那暖暖的阳光,能闻到那散发着青草味道的空气。
我要讲的事发生在我七岁那年,那是八十年代初,刚刚开始改革开放,我们村里也建了一个村办的砖厂,一方面可以卖点钱,给大队创收,另一方面也可以满足百姓盖房子用。砖厂都是就地取材,用的都是村子后面东岭山上的土。
记得那是一个夏天的上午,村子里突然间乱了起来。我当时正在村中老槐树下和几个孩子“赶蛋”(一种游戏),看见村里的大人们都神色古怪,神情凝重,一个个急冲冲的往后山跑去。
我们这几个孩子都是村里出名挂号的调皮捣蛋鬼,平时就爱管个闲事,看个热闹,哪里热闹就往哪里钻,今天一见这情形,就知道有事,立马精神头就上来了,几个人把手里的棍子一扔,也赶紧就跟着大人们往山上跑。
到那一看,天哪,到处都是人,估计全村的人、甚至方圆几里的村民都来了,大家眼睛都看着半山腰,低声议论,我顺着大家的视线看去,离得有点远,看不太清楚,只看见半山腰的土层塌出一个大洞,一个仿佛屋檐的尖角从洞里伸出来。
于是我们就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想跑到前面再看清楚些。结果还没钻几下,就让二蛋爷爷把我们几个拎着耳朵给扔了出来,痛骂了一顿,又屁股上挨了几脚,灰溜溜回家去了。
快中午的时候,我妈回来了,一看见我黑封着脸问,前晌去哪了,是不是去砖厂看热闹了,这哪能承认啊,我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一样,一口咬定没去,我妈这才放心下来去屋里做饭。我赶忙跟进去,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结果又被我妈训了一顿。
中午,我照例端着饭去村中老槐树底下的饭场吃饭,平时这里热闹的不得了,大人们一边吃饭一边大声的聊天,东家长西家短,全村什么新鲜事都在这里第一时间可以爆出。结果那天中午,出来吃饭人倒也不少,但大家没了往日的激情,一个个闷头吃饭,吃完饭把嘴一抹就回家去了,那时候虽然不知道“压抑”这个词,但我也觉得不太对劲,也没心情和二蛋他们比赛吃饭了,吃完饭乖乖地跟着我妈回家去了。
下午,我妈去地里干活了,走的时候又神情严肃的叮嘱我一遍,说不许去砖厂,否则非打死我不可。于是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大门口的石碾一边晒太阳,一边逗“大黑”玩。突然背后一块石头砸过来,吓了我和大黑一跳,扭头正想开骂,却见二蛋拿着一块饼,吸溜着鼻涕,一脸坏笑的正看着我,我斜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继续和大黑玩。
二蛋几步跑到我跟前,谄媚的撕了一块饼递给我,我也不客气,立刻吃了起来。二蛋神神秘秘地看了看四周,咬着我的耳朵,低声的说“小新,我告诉你个事,你可千万别和其他人说”,还没等我回答,他就得意的说,“我知道上午砖厂出甚事了”,我一听也顾不得吃饼了,忙问二蛋是怎么回事。二蛋一看连我也不知道,就更加得意了,在我身边坐下,开始讲述起来。
原来,今天砖厂在山脚取土时,突然半山腰上的土塌了下来,露出一个大洞,刚开始人们还以为是个古坟,就派人爬上去看看,这一看可了不得,哪里是什么坟啊,竟然是个精美的小亭子,查看的人吓得脸色发白,连滚带爬的下来,赶紧回村里叫人,于是就出现了上午的一幕。
我听完二蛋的讲述后,兴奋的从碾盘上跳下来,说,“走,咱们看看去”。二蛋迟疑了一会说,“我不去,俺爸说了,那是山神的房子,谁也不可以靠近,如果打扰山神,全村都会出事的”。我瞪了他一眼,虎着脸说,“胆小鬼,不去算了,我自己去”,说完叫上大黑就朝砖厂跑去。二蛋在原地站着想了一会儿,还是追了上来。
不一会,我们就跑到砖厂,迎头正好碰见大队的几个干部和村上几个年长的老者正往回走,边走边说着什么,离得太远什么也听不清楚,还没等我们“潜伏”好,就已经被眼尖的队长看见了,他板着脸,大喝一声“站住,小兔崽子,干甚去呢?”然后走过,照着我们的脑瓜子一人就给了一下子,说完他把村上的民兵连长郑卫国叫过来,吩咐道“这几天,你带几个人,轮流执勤,看一下,不要让村上的人靠近”说完,又瞪了我们几眼,愁容满面的下山去了。我和二蛋吓得一声也不敢吭,低着头跟在大人们后面往回走。
一天、两天、三天,好几天过去了,村子里平静的像村边泊池里的水一样,什么祸事都没发生,甚至一丁点奇怪的事都没有,大家一直悬着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来。村子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村民们又开始去砖厂干活,我也继续和二蛋他们打架、疯玩,砖厂的事也没几个人提起了,彷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天中午,才吃过饭,二蛋和几个孩子就来找我玩,刚出了大门,二蛋搂着我的肩膀小声的说,“还想不想去?”
我一头雾水,“去哪?”,二蛋冲我翻了翻白眼,“砖厂啊”,我瞪了他一眼,“不去,郑卫国在那看着呢,要是让他给逮住,又得挨一顿打”
民兵连长郑卫国是当过兵的人,人高马大的,脸色又重,我一向比较怕他。
二蛋神秘的一笑,“他现在不在,我才看见他领着人出村去了”。一听说郑卫国不在,我的精神头一下子上来了,和二蛋他们撒开腿就向砖厂跑去。
因为才吃过饭,村里大部分人都在歇晌午,所以村子里静悄悄的。我们几个兴奋的像树上叫个不停的知了一样,不一会,就来到砖厂,往四周一看,果然连个人影都没有,于是我们放心胆大的向半山坡爬去。
东岭山,虽然叫做山,其实也就是个大土堆,只有一百多米高,坡度很缓,十几分钟我们就来到了山腰塌陷出来的洞口。
洞口有两米多高,站在洞口就能感觉到一股寒气,往里面一看,我们全都泄气了,洞里面除了一个石头亭子什么也没有。那时我们可能因为太小,没有人去想土里面怎么会有个亭子呢?也就根本感觉不到事情的诡异。
我看了几眼亭子,感觉没什么意思,就想下山。这时二蛋一把拉住我,冲我挤眉弄眼,“你平时不是老吹嘘自己胆大?怎么样,害怕了吧!”
我一听就火了,“谁害怕了”“如果不害怕,你急着跑什么?”听二蛋这么一说,其他几个小孩脸上似乎也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要知道平时我在村里也算个孩子王,打架使坏基本上没什么对手,如果这次被人看扁,当做胆小鬼,以后可就没办法混了。
想到这,我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哼,你们等着”,说完,其他人还没反映过来,我就转身跑进洞里。
刚进洞里,我就打了个寒战,感觉像冬天一样,甚至比冬天还冷,是那种寒彻骨髓的冷,要知道现在可是盛夏七月啊!我被冻得直打哆嗦,就想着赶快出去,心想反正我也进来过了,一扭头只见二蛋他们在洞口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眼里全是崇拜之情。刹那间,我豪气顿生,萌生的那一点退意也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冲他们笑了笑,然后仔细的打量起亭子来。
亭子不大,但很精美,仿佛整个亭子是用一块石头雕成的,亭子六个翘角上雕刻着我不认识的兽头,石柱上也是镂空雕着好看的花草,亭子中间摆着三把石椅,中间的一把椅子比较高,两边的略低一点,椅子的靠背上也雕着栩栩如生的人物、花草和鸟兽,椅子前面是一个石台,上面雕着祥云,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大大咧咧地走到中间的椅子跟前,想都没想就坐上去了。刚坐上去,我一下子就感觉天好像黑了一样,头很晕,想睡觉,然后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道过了久,我听见有人哭着喊我的名字,突然间我就清醒了过来,一看二蛋他们正在洞外一个个大哭着喊我呢,我赶忙站起来,就往洞外走,刚迈腿,就觉得右腿像针扎一样疼,我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看见我这样,二蛋他们哭得更厉害了,我也吓得不行,就那么跪着,手脚并用的爬出了洞口。
二蛋他们一见我出来了,也顾不得哭了,赶紧背上我就往山下走。一路上,可能因为害怕,谁也没说话,就快到村口了,我叫二蛋停下来,看着他们几个人,板着脸说道:“如果大人们问起来,就说我是爬树摔下来了,谁敢把今天这个事说出去,我就揍死他!。”二蛋和其他孩子赶紧摇头,赌咒发誓,纷纷表示绝对不会说出去。
就这样,几个人把我背回了家,我妈一看我给人背回来了,吓得腿都软了,(我可是家里唯一的宝贝儿子,呵呵)当得知是爬树给摔下来了,我妈又气又恨,把我们几个狠狠地骂了一顿。二蛋他们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等我妈发作完,一溜烟全给跑了。
等我在炕上躺好后,我妈沉着脸训斥道,“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好好躺着,不要动,我去叫刘花生来给你看看。”一听说让刘花生来给我看病,我就急了,“妈,我才不要他给我看呢!他只会给马看病。”我妈听了这话,脸一沉,扬起手,又作势要打我,但手顿在半空到底没落下来,然后,恨恨地剜了我一眼,出门去了。
刘花生原名叫刘建设,是邻村刘家洼人,父母早亡,后经人撮合,招赘给我们村里的郑老茂家。因为一口气生了生了五个闺女,大家都故意叫他“花生”,开玩笑说,这样就可以生出男孩,时间长了,本名倒给忘了。
刘花生刚来到村里的时候,支书让他负责照顾牲口,慢慢时间长了,也就略通一些兽医知识。刘花生也算是一个比较爱学习的人,经常去公社卫生院转转,一来二去,和卫生院的医生也熟了起来,慢慢也会看一些头疼脑热的小病,就这样,刘花生成了我们村里唯一的一个“医生”。每天穿的衣帽整齐,提个小药箱招摇过市,别人叫他一声“刘医生”,立马就跟吃了喜鹊屎一样。可我就不喜欢他拿乔作样,所以经常去欺负他家老三闺女。
不一会,我妈就领着刘花生来了,“刘医生,你快给瞧瞧,看看腿骨折了没有,疼得厉害”。“不急,来让我看看”刘花生神情严肃地低下头仔细地看了我的腿一会,接着又从大腿根一直捏到脚,把我疼得呲牙咧嘴,一个劲的喊疼,捏完腿,刘花生想了想,又打开药箱,拿出一把小锤子,让我把腿弯起来,然后在关节处敲,边敲边问,“疼不疼啊?”我疼得直翻白眼,心想等明天腿好了,一定要先去打他家老三一顿出气。
刘花生一会点头,一会摇头,我妈在一旁紧张脸都白了,十几分钟后,刘花生总算诊断完了,他抬起头,神情凝重的看着我妈“我初步诊断是软组织大面积损伤,股骨头坏死,赶紧给长林(我爸)打电报吧,早点带上孩子去大城市看看,或许还能保住这条腿。”我妈一听,眼泪立刻就出来了。
刘花生走后,我妈搂着我一个劲儿的哭,而我在心里则暗暗咒骂刘花生不是东西,编出“股骨头坏死”的谎话,来吓唬我妈,看着我妈悲痛欲绝,我也觉得很不是滋味,笑着说“妈,你别听刘花生乱说,我根本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我妈听了这话,又看看我,哭得更厉害了。
下午,我妈去县里给我爸拍电报去了,我一个人躺在炕上,一动也不能动,腿就像有个无形的大手用力捏一样,钻心的疼,这时,二蛋慌慌张张跑进来,一看着我就大哭起来“小新,你的腿怎么样了,村里人都说你的腿已经坏死了,要锯掉,不然就没命了。”
我一听就火了,想骂却疼得说不出话来,二蛋看着我,有点胆怯的说,“小新,要不告诉你妈,咱们去亭子里的事?”我正疼的心烦,一听这话,狠狠地瞪了二蛋一眼,呲着牙说道“你敢”。二蛋看着我,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敢说什么。
晚上,我妈从县城回来了,还给我买了几个罐头,可我却什么也吃不进去,疼的满炕打滚,邻居们也陆续过来看望,一看我的情况,都也是眉头紧锁,劝我妈想开点。
两三天过去了,我的腿越来越疼,到最后,腿必须得悬空,我妈在我腿底下垫了三个枕头,我已经疼得有气无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四天一大早,我妈正在收拾衣服,邻居梅花婶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大娘,个子不高,裹着小脚,穿着斜襟的天蓝色衣服,头上还盖着一块天蓝色的手帕,一进门,梅花婶就给我妈介绍,“这是杨村的三奶奶,这不听说小新病了,专门过来看看”,我妈一愣,杨村的三奶奶,在我们那一片可是有名的神婆,据说是顶着神呢,看事非常准,十里八村的人有了什么难事都找她看。我妈赶紧倒水,让三奶奶坐下。三奶奶一摆手直接就走到炕前,坐在我身边,仔细的看起我的腿来。
三奶奶眯着眼睛,仔细看了几分钟,嘴里开始低声念叨,然后用手在我的腿上从上到下摸了一遍,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神奇,三奶奶一摸我的腿,那种疼痛感立即就减轻了不少。这时,三奶奶抬起头和颜瑞色对我说:“孩子,别害怕,来告诉奶奶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妈在一旁则一脸吃惊,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看着面前这个满脸皱纹,慈祥和蔼的老奶奶,她的眼神是那么清澈,彷佛可以直接看到你的心里,但却让人觉得莫名的安全,再加上这几天的疼痛和恐惧,我再也撑不住了,一下子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把自己去看小亭子的事叙述了一遍,我妈在一旁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估计心里恨不得打死我这个惹祸精才好。
三奶奶听完我的叙述,叹了口气,摸摸我的头说“你个憨娃啊,怎么敢去招惹那东西去”。然后看着我妈和梅花婶一脸的疑惑,解释道,“砖厂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你们可知那小亭子是谁的?那是咱东岭山上一条修炼多年的黑蛇精的洞府,小新估计是擅自闯入他的洞府,这才惹恼了它,降下了惩罚,你看这腿上都是捏过的痕迹。”
我妈和我睁大眼睛看了看天,什么也看不出来,“我师父在世时见过这条蛇精,后来专门交代我,千万别去招惹它,以我的法力跟本就对付不了,”三奶奶继续说道,“后来你们村在东岭开砖场,我也找过你们老支书,让他不要在东岭上动土,但是他不听啊。出事后,他去找我,可我现在也没有办法。”
三奶奶一脸的沉重,话语中充满了无奈。我妈和梅花婶也觉得有些害怕,一时大家都沉默下来。过了几分钟,我妈小声的问“三奶奶,你看娃的腿······?”
三奶奶沉默了片刻说,“我试试吧,娃也疼了这好几天了,也受罪了,但愿它不要再为难了”。听完这个话,我妈松了口气,我心里也感觉轻松起来。
随后三奶奶让我妈去买了些五色纸和香烛、供果,然后坐在炕上拿着五色纸剪了起来,不一会,就剪了三套纸衣服,上面花纹繁复,看起来非常漂亮。剪完后,三奶奶郑重地对我妈说,“今晚你一个人去砖厂,到山底下,朝着小亭子,摆上供品,烧上三炷香,给大仙赔个罪吧,一定要心诚,然后把这三套衣服烧了,如果能烧干净了,那就表示大仙原谅你了,如果衣服烧不起来,那我们再想办法,记住不管衣服能不能烧干净,你都要在子时前回来,回来时不管背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往后看,不论谁和你说话也不要吭声,一直往家走,大门口要预先放上一盆凉水和一把扫床笤帚,到了家门口先用笤帚从上头到脚扫一下,然后再用凉水在门槛前浇出一条水线,等跨过这条水线就可以了。
我妈赶紧一一记下。嘱咐完这些,三奶奶就又急匆匆地走了,连口水都没喝,她的脚是旧时裹过的小脚,走路很不方便,但为了救我这个素不相识的孩子,硬是顶着日头走了那么远的路,每每想起总会感慨万分,借此文章向已经过世的三奶奶表达我最深的谢意和敬意!
我妈那会儿还很年轻,以前从来没接触过这些神啊、鬼啊,这是与鬼神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在那个静谧的夏夜,我妈一个人打着手电筒,挎着篮子,怀着莫名的恐惧向黑魆魆的山走去。
后来,我妈和我说,当时她是跪在那儿吓得浑身发抖,一边说一边哭一边磕头,最后也不知磕了几个头,反正磕得脸上都是灰,最让我妈高兴的的是衣服顺利地烧干净了。
当她祭拜完回到家,我的腿神奇般的好了,一点也不疼了,第二天就跑出去和二蛋他们玩去了。看见我又活蹦乱跳的,刘花生很是不好意思了几天,但村里人望向东岭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敬畏和恐惧,砖厂的工人也纷纷找借口不去上班,老支书一脸的愁容,每天都村口转悠,望着大路的尽头。
又过了几天的一个傍晚,村里的会计风尘仆仆地从河南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五十多岁的老头,穿着一件又破有旧的黑色中山装,手里提着一个带子已经开花的黑色人造革手提包,后面还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据说是老头的徒弟。大家都说他们就是村里在外面请来的高人。老支书高兴地满面红光,像过年一样。
第二天上午,李师傅带着他的徒弟去东岭山,全村老少都跟着去看热闹,李师傅凝神望着那个洞口看了一会,然后对支书说,“没人进去过吧?”老支书脸色有点不好看,小声的说,“没看好,有个娃给跑进去了。”李师傅听到此话,扭头瞪了老支书一眼,然后让人叫我过去,说有话问我。
我战战兢兢的走到李师傅跟前,李师傅“咦”了一声,蹲在我跟前仔细地端详起我的腿来,看了一会,他满意地点点头,开始询问我在洞里的事情,我看李师傅很慈祥,也没有了先前的害怕,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李师傅听完,沉思了片刻,扭头对大家说:“你们都往这等着,我一个人先上去一趟”。说完拎着他那个小破包就直奔山腰而去。
过了足足有一顿饭的功夫,李师傅终于从洞里出来了,看起来疲惫不堪,头上淌着汗水,但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成了”,李师傅和老支书说道,“终于谈好了,我们回去赶紧准备一下吧”。大家一听这话,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接下来的时间,全村紧急动员起来,有人杀猪,有人宰羊,妇女们手巧的集中起来蒸馍的蒸馍,炸果子的炸果子。第二天早上大家敲锣打鼓,抬着各色的供品来到砖厂,李师傅亲手把各类供品摆好后,手执三炷香,对着小亭子的方向鞠了三躬,然后说了一大段话,大概意思就是:从今天起,你就是这个地方的山神了,这个地方的百姓都很淳朴、善良,你要好好地庇佑这一方百姓等等吧,等李师傅说完,老支书领着大家磕了三个头,然后奏乐,放了很多鞭炮,大家这才下了山。
到了半夜,突然间就开始刮风,下起了倾盆大雨。第二天老支书派人去砖厂一看,结果半山腰的大洞没了,小亭子也神奇般的不见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老支书陪着李师傅在东岭山到处转悠,终于选好了建造山神庙的地址,李师傅在办妥一切后,就带着徒弟回河南去了。
后来庙建成后,香火很旺盛,每年三月三,村里还要给山神爷唱三天大戏,十里八乡的人都来看戏,拜山神爷,热闹的像赶集一样。后来听大家说山神爷很灵,有求必应,而我却不敢再去了。
故事到此结束,不好意思,写的有点长了。我在写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想起自己小时候的那些伙伴和邻居。现在除了每年清明、七月十五、十月十回去坟地烧烧纸外,基本上很少回村里了。
二蛋现在也早已娶妻生子,他和老婆都在邻村的厂子里打工。今年清明在地头遇见,两个人蹲在塄上抽了支烟,我和他说起小时候的事,他有些羞涩的笑了笑,对我说那会儿自己太小不懂事,有些事也都记不大清楚了,然后又随便聊了几句,他说还要去上班,就急冲冲地扛着铁锹走了,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我怅然若失,虽然满山满眼都是生机盎然的青青翠色,而我却觉得自己像一片秋天的枯叶,充满了萧瑟和落寞,我知道那些美好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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