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oto by [2Ni] on Unsplash 我们所描述的这一切特殊表现,都出现于分析过程之中。自然,自我孤立者对医生的分析大为不快,因为那的确可说是对他私生活的最大侵犯。但他也有兴趣对自己做一番观察,医生的分析开阔了他的视野,使他看到自己内心的复杂的斗争,因此,他对此又感到神往。他可能对自己所做的梦的生动性感到好奇,或对自己偶然的联想的恰当性感到迷惑。在找到能证实自己的臆断的材料时,他就像科学家找到了证明那样快活。他感谢医生的努力,希望医生在某些地方给他以指点,但若是医生“强迫”或催促他走向自己未曾料到的方向,则会引起他的反感。他老是担心分析中的暗示会带来危险,而实际上对于他这种类型的人来说,危险性远远小于对于其他两种类型的人,因为他早就“全副武装”来防范外来影响了。本来,合理的自卫方法,乃是去证实心理医生的暗示是否正确,他却不这样做。相反,他的做法是:凡医生所说的若不符合他对自己的看法或对生活的总的看法,他都必然盲目地加以拒斥,尽管表面上他做到了礼貌周全,不直接反对。他尤其感到可憎的是医生居然要他来个改变,当然他希望摆脱扰乱他的那些东西,但不能触及他的人格。他一方面欣然观察自己,另一方面又无意识地坚决不改。他对外来影响的藐视只是对他态度的一种解释而已,而且这还不是最透辟的解释,我们以后将讨论另外那些解释。所以,他自然在自己与心理医生之间划出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在很长的时间以内,心理医生对他来说只是传过来的一个声音。在他的梦中,他与医生的关系可以表现为这样一种梦境:两个记者从相隔遥远的不同国家相互打长途电话。乍一看来,这种梦似乎表现了他对医生及其分析工作的疏远感,但这只是清楚地再现了他意识中的态度。梦绝不仅是对现存感受的描绘,而是寻求解决冲突的一种努力,所以,这样的梦自有其更深的含义。它表现了病人想让自己不与医生及其分析工作沾边的动机 —— 不让这种分析触及自己。 Photo by Michael Ender on Unsplash 游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