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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你冷宫里的太监


世事苍凉,就为了一碗裹腹的粥,我竟然阉割了男儿身。一个连路都走不妥当的孩子,从此开始穿梭在黄马褂和胭脂红粉之中,与一伙永远做不了男人男人一起行走在青石板和金銮玉衣之间。

孱弱和迟钝的本性最终成了你冷宫里的太监。残羹剩饭的温饱,梨花带雨的容颜。你是我最贴紧过的女人,虽然你是“娘娘”。你是我唯一真正见过女人,虽然你看我还是孩子,更是阉人。你亦是唯一让我夜不能寐,燥热难耐的女人

宫女都藐视你的权威,甚至是你的存在。而我是唯一心甘情愿让你斥骂和发泄太监,每次看到出浴的你,我才感觉自己原来是个男人,而愈加憎恨自己不是男人做梦般躺在你的床上,嗅着你的香气,抚摸着你的每一寸玉体。被清晨的第一声鸡鸣叫醒,才发现原来不是梦境,真实的你,一丝不挂的你,圆润柔嫩的你,逃一样的离去,几天都不敢抬头对视你的眼睛,夜晚却愈加漫长,愈加燥热难眠,愈加渴望那一个梦一般的夜。

真实或是梦境,一个太监唯一一次触碰过的女人,竟然是皇帝女人。偶尔想要兴奋的大喊大叫:我睡了皇帝女人

然而生活却愈加压抑,愈加小心谨慎,走路变得蹑手蹑脚。除了躲在角落里沾沾自喜或是叹息开始了愈加唯唯诺诺的人生

娘娘”是皇帝雪藏起来女人,是曾经睡过皇帝女人。想想都额头冒汗,睡了皇帝女人,那是要被杀头的。

那是一段阴雨连绵的日子,那是一个香消玉殒的早晨,娘娘走了,当我和宫女推开娘娘寝宫的门,娘娘就用一块白绫将自己挂在屋子中央的木梁上,脚下是一个翻转的圆凳。大家七零八落的喊来一个目无表情,眼窝塌陷,幽灵一样的主事老太监,不一会娘娘就被好几个太监抬着出去了。

从那以后,我便开始了流落街头的生活,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整天说着疯话:我睡过皇帝女人

晒着最火辣的太阳,吃着最简单的饭菜,捱着最漫长的夜,做着最遥远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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