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概况
原作名:The History of Persian Navigation
作者:〔印〕哈迪·哈桑
译者:徐弛
出品方:广雅
页数:212页
开本:32开
装帧:精装
定价:58.00元
ISBN:978-7-5598-5942-6
精彩文摘
波斯诗歌的静止性是一种无意识的产物。波斯诗人并没有试图找到达成目的的方法,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以至于他们甚至没有在需要描写运动之时,表现运动的状态。结果就呈现出贾拉鲁丁笔下水环状的铠衣,或是卡尼(Qa’ani)笔下的沙漠之路:
一头连着一头,无穷无尽。
连接驼队的线像根,驼驹像小树枝。
阿萨迪(Asadi)用铁和皮衣比作大海:
你会说,它像一头野象,正在撕碎蓝湖的皮衣。
这种未能赋予事物动感的情况甚至可以在传统的明喻手法中发现,例如,以柏树比喻高大挺拔的身姿,比喻无疑是表达海洋主题的最佳方式,人们常用哭泣行为形容大海。
“利益在海上,但安全在岸上。”因此,阿萨迪笔下钢铁般光亮的大海与波德莱尔笔下静止了的流水没有任何文化基因上的联系:后者是作者对运动行为的抑制产生的,而前者是本来就存在的,是海洋在文学上的反映。
我想到一件事。既然一个航海民族可以把骆驼称为“沙漠之舟”,那么我可能也会在波斯文学的某个地方找到把海船比作“海中骆驼”的古怪描述。在卡卡尼(Khāqānī)的《Tuhfatu’l-Irāqain》中,果然发现了。和我想的不完全一样,但也差不多。
与之类似,诗人阿萨迪将船比作“一头在水面上被风驱动的大象”。
海洋中的大象和骆驼,即波斯诗歌中的战舰和渡船,同时,也应该提到波斯散文中的海象和海驼。这是当年的一种流行手段,通过前缀“海洋”或“水”一词,将陆地动物转化为海洋的动物。因此,在比鲁尼的《古代国家年表》中,有“海狗”和“水蜥”,而纳赛尔丁·沙在他的《纳赛尔丁·沙游记》(Safarnama)中提到“海狐”“海狮”“海象”“水马”,甚至还有“水犀”。现实中的海象或河马,应该是古典波斯文学中的“海象”或“水犀”也许是可以理解的,但灯塔写作“海灯”,海盗写作“水贼”,还有“船”一词,从船变为大船再增加到大军舰(□□□□),最后增加到熟悉的大军舰(□□□□)。
是时候质疑波斯文学中航海词语的存在了。将纳斯鲁丁沙阿的陆上之旅与航海之旅对比,用“马车”一词代替“船”这一词语之后,我们会立刻发现,其实这次海上航行就是一次陆上之旅。对于□□□□一词,作为“船舱”和“隔间”讲都是常见的;□□□则是“航行”和“旅程”;□□□□ □□□意为“进入”和“上船”,□□□□是“行李”或“货物”;□□□□□是“起航”或“驾驶”;等等。没有必要进一步探讨这个问题,波斯文学的证据完全反驳了波斯航海活动的论点,就像史料中的证据完全印证了波斯航海活动这一事实一样。
因此,显然必须在沿海的波斯人和在波斯高原上居住的波斯人之间划出一条硬性的界线;前者和塞巴阿拉伯人一样,是水手;后者和贝都因人一样,是热爱土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