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笔记：读《遥远的救世主》，探究 “ 言语道断，一说就错 ” 暨人们日常交流中误会产生的根源

豆豆著小说《遥远的救世主》中，书中塑造人物丁元英和芮小丹有这么一段对话：

丁元英沉静地说:“我再重申一遍，我不能跟你讲理，也无法给你解释所以然。佛家常说‘证到’这个词，却从来不告诉你‘证到’后面是什么，因为欲说欲解都不能，因为条件的条件的条件，因为因果的因果的因果，所以就有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说过，你不知道你，所以你是你。”

芮小丹说:“这就对了，我就应该是我，为什么你非得让我不是我呢？既然是我知道了我就不是我，那就是不可知，不能知，那就别知了。”

丁元英感叹地说:“言语道断，一说就错。”

一

读到此，不禁想起佛教经典《?大品般若经》?的话——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一说既是错。丁元英说的言语道断，一说就错，实质上是佛曰的另一种用语表达。

结合现实生活，人们在交流中难免会有一些交流沟通误会，现我们进行根源探究。

或许有以下几方面原因：

1.语言的狭隘性：语言是基于人类经验和感知的符号系统，它所能描述的范畴和深度受到人类认知能力的限制。而真理往往超越个体的经验和认知，因此，用有限的语言来描述无限的真理，必然会导致失真和误解。佛家的许多真理是超越了常规语言和概念的，一旦用言语来表达，就可能会失去其原本的意义。

2.交流对象的认识层面：不同的个体由于其背景、经历、心境等不同，对同一事物的认识也会有所不同。因此，在交流中，即使使用相同的语言，也可能因为认识层面的差异而产生误解。佛家在传授佛法时，强调的是心传而非言教，因为言语无法完全传达内心的体验和领悟。

3.语言表达的严谨性：言语的表达往往是线性的、有序的，而真理有时却是复杂多变的，甚至包含了一些难以言表、瞬息万变的内容。因此，用固定的语言表达这些灵活多变的内容时，很难保证其准确性和完整性。此外，语言表达还容易陷入概念化和抽象化的误区，进一步偏离了真理的原意。

二

比如：我们以做一道菜为例进行探究，拿制作宫保鸡丁来说吧。

这道菜看似简单，但其中的火候掌握、调料配比、食材处理等环节都蕴含着丰富的技巧和经验。

先说语言的狭隘性：当我们尝试用语言来描述如何制作宫保鸡丁时，比如“鸡肉要切成丁状，大小均匀”、“干辣椒要剪成小段，去籽”、“先下油爆香花椒和干辣椒，再加入鸡肉快炒至变色”，这些描述虽然详尽，但却无法完全传达出实际操作中的微妙差别。比如，什么样的“均匀”才是最佳？火候的“适中”如何把握？这些都需要厨师通过多年的实践和经验来感知和判断，而这些感知和判断往往是难以用语言精确表达的。

再说交流对象的认识层面：不同的厨师对宫保鸡丁的理解和制作方式可能有所不同。有的厨师可能更注重鸡肉的嫩滑，而有的则可能更追求辣味的层次感。因此，即使我们用相同的语言来描述制作过程，不同的厨师也可能因为个人的经验和偏好而制作出风味各异的宫保鸡丁。此外，对于没有烹饪经验的人来说，即使按照菜谱一步一步操作，也可能因为对食材性质、火候控制等方面的不熟悉而难以达到理想的效果。

三说语言表达的严谨性：在烹饪中，每一个步骤的细微变化都可能影响到最终的味道和口感。因此，用语言来描述烹饪过程时，必须非常严谨和准确。然而，即使是最严谨的语言描述，也可能因为理解上的差异、操作中的失误等原因而导致结果的不尽如人意。比如，“炒至鸡肉变色”这一描述，对于不同的人来说可能有不同的理解标准，有的人可能认为鸡肉表面微微变色即可，而有的人则可能要求鸡肉完全熟透。

三

“言语道断，一说既错”这一观念，虽然强调了语言和概念的局限性，但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完全放弃言说。放弃言说，人与人之间都不说话了，想想这不是太不现实了。

在实际生活中，语言是我们交流思想、分享经验、传递知识的重要工具。面对“言语道断，一说既错”的问题，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解决：

1.要意识到语言的局限性。我们需要认识到任何语言都有其局限性，无法完全精确地表达所有的思想和经验。这种认识有助于我们在使用语言时保持谦逊和开放的态度，不轻易将自己的理解视为绝对真理。

2.采用多种表达方式。为了弥补语言的局限性，我们可以尝试使用多种表达方式，如图像、音乐、舞蹈、身体语言等，来丰富我们的交流内容。这些非语言的方式有时能够更直观、更生动地传达我们的意图和情感。

3.精确使用语言。在必须使用语言时，我们应尽量做到精确和清晰。避免使用模糊、含糊不清的词汇和句子，以减少误解和歧义。同时，我们还可以通过举例说明、定义关键概念等方式来增强语言的准确性和可理解性。

4.保持对话和反思.在交流过程中，我们应保持开放的心态，愿意倾听他人的观点和反馈。通过对话和反思，我们可以不断修正和完善自己的理解，减少因语言局限性而产生的错误和偏差。

5.深入实践和学习。对于某些复杂或深奥的领域，如哲学、科学、艺术等，我们需要通过深入实践和学习来积累经验和知识。这样，我们才能更准确地把握事物的本质和规律，减少因语言局限性而产生的误解和偏差。

6.接受不确定性。我们需要接受语言和概念本身的不确定性。在探索真理和知识的道路上，我们可能会遇到许多无法用语言完全表达清楚的问题和现象。这时，我们可以保持一种探索和开放的态度，不断寻求新的理解和解释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