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用常行饶益,成道非由施钱。
菩提只向心见,何劳向什求玄。
这是金朝皇帝完颜亮年轻时写下的《书壁述怀》。完颜亮平生有三志,即:“天下一家,然后可以为正统”,“帅师伐国,执其君长问罪于前”,“得天下绝色而妻之”。在诗中,他以龙喻己,不得志时蛰伏,与蛤蟆同伍,一旦养成锋芒,将“震山河”。
烛龙较早,传说是钟山之神,又称烛阴、烛九阴等。据《山海经》,它“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其源三说,即太阳说、火神祝融说和极光说。烛龙生于北方,极暗时才见,极光说较有说服力。夔龙自商周至秦汉,一足二爪,原型或是湾鳄或巨蜥。当时的青铜器上,夔龙纹呈“张口、卷尾的长条形”“以直线为主,弧线为辅”。从分期看,可知龙为何难溯源——它是多源的,或因战争、迁移、部落合并等,龙信仰几度再阐释,原始记录被销毁、篡改。形状怪异:柳宗元在《景州三头龙》中称:“开元四年(716年),景州水中见一龙三头。”此怪龙少有记录,更似俄罗斯传说中的“蛇妖”格里内奇,双翼、三头、四脚,头如蜥蜴,戴皇冠,会飞,可致火灾、风暴等。大小有别:在袁郊的《甘泽谣》中,龙“高二丈许”;张读《宣室志》中,“见一小龙才寸许”;刘崇远的《燕窠龙》中,燕子窝里居然“有一小赤龙子长尺余”;皇甫氏的《原化记》中的龙则“可长五六丈”。能耐不大:据韦绚记,资州(今属四川省)献一龙,长丈余,百姓争睹,“为烟所熏而死”。孙光宪在《北梦琐言》中则称,唐天复年间,一龙“长且数百步”,竟被烧死。品种多样:北宋邵伯温的《邵氏见闻录》中,记有“猫面龙”,“一物自小池中出,龙形,面如猫”。被人食用:在蔡绦(蔡京的四儿子)的《铁围山丛谈》中记,宣和元年(1119年),开封县茶肆早起的伙计见“若有大犬蹲其旁,明视之,龙也”,作坊中人“群取而食之”,这条倒霉的龙“驴首,而两颊宛如鱼,头色正绿,顶有角座极长……其声如牛”。上古大神多骑龙。据《大戴礼记》,黄帝“乘龙扆云”,颛顼“乘龙而至四海”,帝喾“春夏乘龙,秋冬乘马”。《山海经》中,南方祝融“兽面人身,乘两龙”,西方蓐收“左耳有蛇,乘两龙”,连东方句芒,已“鸟身人面”,仍“乘两龙”。在上古祭祀中,龙从不是祭祀对象。汉《郊祀歌》称:“灵之车,结玄云,驾飞龙,羽旄纷。灵之下,若风马,左仓龙,右白虎。”龙只能列席。甚至“雩(音如鱼)祭求雨”,需“设土龙以招雨”,也只为“龙与云相招,虎与风相致,故董仲舒雩祭之法,设土龙以为感也”,龙只是工具,真正受祭的是山川百源。求雨后,土龙立刻被抛弃,即“雨足,送龙水中”。直到宋代雍熙四年(987年),龙才第一次被正式列为受祭者,到宋真宗时,五龙堂、九龙堂才与城隍庙、浚沟庙平级。从历代帝王专用车——玉辂上,可见龙的位置渐升。隋代仅2个龙纹,占所有动物纹比例的10%,四灵(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基本均衡,却有10个凤纹;可到了明代,龙纹增至324个;到了清代,龙纹又增加到386个,占全部动物纹的93%,凤纹则降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