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人物列传|袭人传

袭人者，本名花珍珠，年方二八，宝玉一等丫鬟也。初为贾母婢，因尽忠纯良，贾母指派服侍宝玉。身材细挑，容长脸蛋。宝玉因陆放翁诗“花气袭人知昼暖”，改其名为袭人。袭人温柔和顺，似桂如兰，素有贤良之名。

初，黛玉入府，宝玉摔玉，袭人温言劝解，常为黛玉解忧。宝玉梦游太虚，与可卿缠绵，醒后与袭人初试云雨。自此宝玉更重袭人，袭人待宝玉更为尽心。

袭人素有贤名，待人平易圆融。每遇宝玉痴念，丫鬟拌嘴，刁奴欺主，袭人皆软语温言，斡旋化解，然亦有力不从心之时。先时宝玉误踹袭人，晴雯跌扇，主仆大吵，晴雯抢白，暗指袭人与宝玉闺中之事。值黛玉探访，戏称袭人“嫂子”，袭人羞难自容。后又遇芳官茉莉粉事件，袭人力拙，里外难做。凡此拌嘴龃龉，时有发生。

袭人为婢，虽尽忠职守，呕心沥血，然亦心机深重。先时家贫，为父兄卖于贾府。后母兄意欲赎身，袭人不舍贾府优渥，又存宝玉妾室之心。遂借机试探宝玉，若应三件事，则不离去。曰：不言痴语，不可谤道，不可厮混。宝玉欣然答应，然亦作耳旁风。

     后知晓宝黛心事，暗自心惊，进言王夫人，宜早防范，袭人遂成王夫人心腹。是以宝玉日常起居，行动举止，王夫人了如指掌。荣府检抄，怡红院众丫头多因错被逐，独袭人麝月无可指摘，宝玉心疑。袭人对曰：“彼等风流婀娜，伶牙俐齿，不似我等粗苯守拙。”

    晴雯抱屈夭逝，宝玉时有感念，袭人不悦，直言：“晴雯纵好，难抵我之次序。”宝玉遂与袭人渐行渐远。然其甚受王夫人青睐，赞其“沉重知礼，莫若袭人”，观其所受待遇，虽无姨娘之名，亦有姨娘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