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杂辩录之二：再说程派

网友B:我认为张卫东先生并不是彻底的悲观主义者，他是爱之深责之切，才用“毒舌”痛心疾首，否则他不会在昆曲未申遗前如此势微（电视里曾暴光过当年北昆的掺况）时，既无官方支持又无任何物质利益，自愿去一些无名中学辛劳推介昆曲了。

他所谓的“躺着活”我觉得应指的是抛弃京剧特有艺术特点、规律的烧钱“大制作”、无正常批评的捧杀、用外行编剧外行导演“创造”的“新京剧”等等。

我对目前活跃舞台的中青年程旦都很喜欢，他们风格不尽相同，各有所长所短，各自拥有自己的粉丝群，正是他们的努力坚持撑起了今天程派的半壁江山。尽管尚有不小的差距但我没有感觉他们背离了程大师开创的程派（可能我欣赏水平不高看不出潜在的危险）。正是走中音的宽厚的唱法吸引了大量过去未接触过京剧的年轻人喜欢上程派，喜欢上京剧，这是不争的事实。

其实演员和观众也一起在走着普及提高的路。当年票友大赛有两位很有影响的乾旦票友：王永斌和天津的陈--（名字忘了）（注：陈学欣）他们当年的唱法就是那种喉音很重的，观众很欢迎，大概以为程派就应如此唱。记得当年天津一位叫李XX的女性票友也用这种接近男声的唱法唱，观众亦呼声很高，评委阎桂祥不客气地指出这是学程的误区,建议她多听程先生的唱片。去年夏天和平杯名票在政协礼堂演出，再见陈XX的《春闺梦》身段美嗓音更美，毫无以前那怪怪的喉音，不幸名票王永斌坚持以前的唱法唱坏了嗓子,似乎退出了舞台。后来的票友大赛上又见天津的李XX唱法很好听了。

我的回复:王永斌调门不高，（我不知道原来这个人的调门，就说他比赛时候）基本是在学张火丁；另一个是陈学欣，嗓子很好，学王吟秋，能演全出《锁麟囊》；你说的那个女的叫王雅雯，唱的还算可以吧。

实际上我个人并不反对今天一切有追求的艺人，我看到了他们的缺点，但是我同样赞扬他们的优点。我所说的是个系统的“点”，现在走的道路完全就是错误的，还洋洋自得浑然不知。

你看，说程派的怪音多少年了，哪个程派艺人改了，因为人家不屑去改，她心里还想，这样会形成和老辈完全不同的艺术风格。可她哪里知道，她那些东西是违背艺术美“平衡”演唱方法的。只有横音没有立音，把喉音当做脑后音，拼命把毛病当做特色，切字过重，咬牙切齿，嘴型难看，美吗？

美是有标准的，你个人定的标准怎么行，那是违背艺术和语音形象正确标准的。人家老辈已经给你们研究好了，到今天非要急功近利不断造魔，那就如快餐，解饿可以，毫无玩味价值和保留价值，因为没有深度没有内涵，违背艺术规律，方法错误。

还有一点也很严重，就是学习三代的张火丁，迟小秋的很多票友，嗓子都出现了问题，有的已经坏了，什么原因，如果他们嗓音发声正确的话，能出现这个现象吗？

我们知道，程先生直到去世前，嗓子立音脑后音仍然非常出色，人家嗓子也没坏掉，只是音色粗了一些（有些后学者就误认为那是程派的嗓子，以为找到了学习的捷径拼命的加以表象的模仿）。

但是人家嗓子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啊，而且，程先生的一些生活习惯，也没有让他的嗓子坏掉，（比如抽雪茄，喝烈酒）所以，他的用嗓非常科学，是现在的很多程派传人没有学到或者走歪罢了。

大家可以听听老一辈的坤旦：新艳秋，章遏云，你听听人家是怎么用嗓的，程不收女徒弟，他说女人没有立音和脑后音，实际要是模仿也能学个八九，但那得需要下极大的功夫，吃极大的苦，并且悟性超强，理解力高，路子走对。

您可以听听新艳秋的东西，她49年前灌制的唱片，那学程真是太神似了，人家也是女人。很多对程派的夸张修改实际出自于李世济，再加上京剧在这个时代有断代，所以，今天的艺人没了标准就胡来了。

说欢迎，也许吧，李玉刚的半段《别姬》和半段歌味的《醉酒》加上半段绕绸子，就在今天的中国不是也红的天崩地裂，奇怪吗？那是艺术吗？吐槽大会李诞这样说：李玉刚不是京剧，远看好像清明上河图，近看就是北京堵车，而且画也是用二B铅笔画的，当然，拿到非洲，非洲人会说：奥，中国传统文化！

最后他说：李玉刚为什么能火，其实就是今天，我们大部分人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理解水平，和非洲兄弟一个水平！说的话虽然损点，但是道理一点也没毛病！所以这个话题也可以外延到程派，不是受欢迎就都是艺术，不是一些人喜欢，就是好的，一段时期，很多人喜欢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要是那样艺术就不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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